灵山高低严峻地盯着越来越多、漫无边沿的四方军,有力的感受涌上心头,“咕咚”滚地龙咽口水的声音更是大得出奇。
“来都来了,留下吧。”黄三爷颤抖着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浊泪,一紧名片,又向山下跑去,“都留下,谁也别走。”
一点红在空中一个回旋,两条大长腿一下、两下,狠狠蹬在正扑击黄三爷的秃鹫脖子上。秃鹫在空中一栽歪,“扑”风潇潇的尖喙猛地刺穿秃鹫的脑袋,秃鹫当时就化作纸灰随风飘散。
“那旌旗上写的啥?”吴畏捅了捅身边的猴子。
“怕甚么?”老虎看着涌来的多量四方军沉声说道,“这里是灵山,是我们的家,”一指四方王,“他们是来抄家的,不但抄家还想要我们的命,要么被他们杀死,要么先干死他们几个再死。你们如何选?”
疯长的树枝刺穿了兵士的身材,坚固的铁甲也挡不住青草的缠绕挤压,就连之前鲜艳的鲜花此时也变得狰狞非常,花瓣一张一合就能吞进活人。
“我仰看彼苍,俯喝山霖,以根系土;曾走遍群山,踏过万壑,烤肉喝酒。走得再高,我也离不开这片黑土;望得再远,我也晓得家在那边。有人想断根掘土,我怎能承诺。根是树的胆啊,土是树的魂。来吧,战一场,这一战至死方休。”
再也不管甚么黑狼王了,四方王铁戟一挥,抢先就要带队向来路杀出去。
“完了。”灶坑这才想起,论起刨坑掏洞,黄鼠狼那也是里手内里的里手,更别提人家还成精了。
面前一片坦途,灶坑心中暗自光荣,正要一鼓作气逃出灵山,却见这大山竟然本身动了起来,两边的山石滑落,山体晃晃扭扭地向中间合拢过来。
此时老虎、丞相、刀后都围了过来,铁甲兵、家将、方士已经被杀掉一多数,再也结不成步地,只留下狼兵、刀螳他们追杀残敌。
“呜”只闻声一声鹿鸣,灵山深处,一头七色神鹿踏空纵跃而来。
五行齐至,相生相克。五雷齐发没有要了四方王的命,却磨去了千年肉苁蓉的全数药力,“砰”四方王从空中摔回到地上,本来虬张的筋肉消逝不见,乌黑的皮肉变得像老树皮一样抽巴,暴露大片大片又青又紫的伤痕;本来乌黑的头发,变得一片斑白、蜷曲打结。
朱笔瘸了一条腿,灵纸的一条胳膊也没了,浑身是血的青砚和丹墨背着仍然昏倒不醒的大先生也靠了过来。
“这就是那人参娃,公然是个了不得的宝贝,哈哈哈,吞了他我还能横扫天下。”四方王看着白白嫩嫩的参爷,从目光里透出来的都是口水。
“谁说的,一个也别放跑了。”滚地龙脸上的油光都格外闪亮,“小的们,跟我去干翻他们。”
还没等他对劲地说句话,吴畏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机遇。三人同时抢上两步,一齐备力推掌,大喝一声“掌心雷”。
两侧山体扭动得越来越短长,也离得越来越近,本来能通过数列行列的缺口只剩下一道裂缝。灶坑手脚并用,死命地向上爬,终究到了裂缝边沿,扭头一望,那黄鼠狼精也离着边沿不远了。
肚脐上,一颗肉苁蓉的嫩芽,茁壮地发展出来。
“参娃娃,走吧,这里用不到你,别再露面了。”老虎也劝。
神鹿来到阵前,前蹄持续悄悄点地,接着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在胸前比划着,头顶鹿角七彩光彩闪动,绽起一圈又一圈蕴蕴光环。
但是黑狼王的身形在戟雾中摇摇欲坠,保不准甚么时候就中招了。“必须得来个狠的了。”想到这儿,吴畏扭头喊了大熊和猴子,把手向他们一伸一招,大熊和猴子心领神会,从速围了过来。
“饶…”“噗”灶坑刚开口告饶,三刀名片的刃尖就从他嘴里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