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就好,”狐灵放心了,抬起后腿挠耳朵,问:“话说,你刚才想问仆人甚么?”
狸猫:“……”
暗淡的烛光下,那张猫脸看起来像是带着某种不怀美意的笑。
想到这里,戚景瑜绕到黎焕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寻觅具有必然灵力的合适目标,只要将饮血量节制在人类身材可接受的范围内,你完整能够把伤害降到最低。”
黎焕应了声好,朝狐灵一扬下巴。
戚景瑜本身没想罚太狠,并且动手很有技能,黎焕后背红了一片,还挂着十几道被淤血撑起的浮肿鞭痕,却没有一处出血。狐灵本身皮糙毛厚,这一顿吃下来疼归疼,但对于规复才气极强的妖来讲,忍忍也就畴昔了。
整间茶馆只亮着茶几烛台上的一根蜡烛,橘红色的火光将皮肉晕染上一层暖和的光彩。戚景瑜谛视着黎焕的背影,眼睛略微眯起,少年脊背的肌肤光滑洁净——因为特别的自愈才气,从小到大,这位小门徒固然隔三差五就得挨顿打,但却连条疤都不会留下。
“这特么能怨我么?!”狐灵悲忿道:“我说了你也得听啊!”
狐灵一脸‘卧槽学到了’的神采,看得眼睛都直了,一边用脑袋撞茶几一边念叨着“马屁精马屁精马屁精……”,黎焕假装没闻声,对着某复读机屁股就是一脚,狐灵猝不及防,顿时圆润地滚进了沙发底下。
“我甚么意义?”狸猫笑问:“大师都活了这么长时候,有些话说的太明白也不大好吧?”
黎焕头顶冒出一排省略号,心说您当我傻呀,都这么说了我如果还敢问那不是摆了然找打么?同一时候,已经送完妖尸的狐灵从门缝里探出颗脑袋,附和地点了点头。
仿佛是对那具挑衅的回应,那一刹时,浑厚的妖气震散开来,烛光泯没,茶舍被暗中淹没,戚景瑜身后兽尾舞开,庞大的九尾妖魂展开狐眼,低头傲视着那只不堪一击的荏弱狸猫。
“让开。”戚景瑜道。
闻言,戚景瑜冷酷地眸光倏然一暗,“你甚么意义?”
狸猫地眼睛眯起来,澄黄剔透的瞳底闪动着一种轻浮而奸刁的光,“那如果我说没忘,现在要来收回三千年前那位灵兽失落的妖魂,让他死得完整一点,九尾,您意下如何呢?”
狐灵杀意沸腾地扭过甚,眼冒绿光,“瞥见了,这臭不要脸的!”
“阿狸。”戚景瑜道。
戚景瑜神采惨白,两片失了赤色的唇略微抿紧,低垂的眼睫下,一种极其庞大冲突的情感涌上眸底却又顷刻消逝得无影无踪,终究规复了千年岿然稳定的冷酷,“你想如何样?”
戚景瑜被这小混蛋气笑了,给了黎焕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眼神,他接过茶盏喝了口水,微微喘着气,说:“从上海解缆的动车另有四非常钟进站,目标没处理那份交代拜托就还得持续,我必须去现场看看环境。”
黎焕瞥了它一眼,差点忍耐不住笑场,“真像猫鼬精。”
狐灵高兴地摇尾巴,“好好好!一言为定嗷!”
“哦?”戚景瑜眉梢微挑,眸底的鄙弃显而易见,“我还觉得魔罗先生早就健忘了本身的本职?”
“屁!”狐灵怒道:“劳资是问你劳资够不敷意义!”
“啊啊啊啊!”狐灵用爪子顺顺胸口,心不足悸地缓了口气,“幸亏你没嘴欠,要不咱俩明天没那么轻易逃畴昔,”然后它愣了一下,歪头,非常不解地舔了舔鼻子,“话说为毛每次你出错我都得跟着挨打?”
【罚】
黎焕策动引擎预热,手上无聊地刷微信朋友圈看,头也不抬地说:“我想问他,我究竟是妖,还是纯真的被他当作妖扶养长大。”
黎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