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实在我生前也算是半个仙婆呢,只是方才安了仙台,第一次请神附体时就被一只恶灵缠上了,我死以后,去见我的徒弟,想叫徒弟为我念一段往生经,下辈子投胎转世做一个男人,再也不做女人了。
说完从书包前面拉出一个网,网里放着一个吵嘴相间的足球,仿佛是用胶来做的。
路上这个时候都没有了如何人。
我看着奶奶也是个不幸的人,当即说我又不是羽士,你家里人也不会信赖我的。
我也不说去莲花山了,只说生了病住院了。
我说奶奶,为甚么必然要做男人?
这时有一小我在叫纪哥哥,一边叫着一边跑过来。
中年男人大吃一惊,说你晓得我来找你是为了我妈的事?
中年男人非常冲动,说我等了你半天了。
我吓了一跳。
我拿起试卷,看了一遍,便快速地写起来。
纪哥哥说你来了三天了?天啊,我这几天恰好都在内里踢足球比赛,今天下午才返来上课呢。
那老奶奶流着泪水,说明天是我的头七,但是我死得太惨了,没法合眼啊。
我说你还会踢足球啊?
我内心怦怦直跳,晓得跑是跑不了了,当即说你不是死了吗,来这里拦着我做甚么?
我把在病院里的事奉告了父亲,本来想奉告他天猫的事,厥后怕他不信赖,干脆不说。
当天语文教员发下一张测验试卷,发到我前面时,说灵灵,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这半个月来你都没来上课。
阿谁美女姐姐哈哈大笑,说好好好,明天我再去招惹他,让他欺负我,我想看看他是如何吃下牛屎的。
或者说别人一传闻我能看到冥人了,都不肯意做我的好朋友,而这个木小希明显晓得我能看到冥人,竟然还主动要做我的好朋友!
我们三小我一起回家,纪哥哥到镇上的供销社就到家了,然后木小希是粮所的,是以到了粮所也回家了。
奶奶说我阿谁大儿子已经在你家里等你了,你承诺他就行了。
奶奶哭着说,灵灵,我死得好惨啊,你必然要帮我。
父亲长叹一声,又给我夹菜,说吃吃吃,明天要去上课了,不然跟不上功课了。
父亲也是大吃一惊,看着我,说灵灵,你如何晓得他是谁?又如何晓得是为了他妈的事?
我一看,竟然是一个小美女姐姐,长得好标致,那一头长发又黑又粗,打成十几根小辫子,跑起来满头乱摆。
纪哥哥俄然说,另有我呢?
当晚我念了一百遍莲花经后,睡在床上展转反侧,想着老奶奶被儿子掐死的事,感觉太可骇了。而按父亲所说,本来这个董楚昊哥哥是个大孝子啊,估计是中了如何邪了。
我想到了妈妈说要我普渡众生的事,便说我不是不想帮你,是我爸必定不会同意的。
纪德旺哥哥就想帮我拍屁股上的灰尘,这时小满大声说,你敢拍灵灵的屁股,我必然不会放过你这个小娘炮!
纪哥哥把那粒糖递给我,说灵灵,你吃吧。
我一愣。
我说是啊,这位伯伯长得和那奶奶很像,一看就晓得是她儿子,既然奶奶几天前死了,估计明天就是她白叟家的头七了,是不是奶奶死不瞑目?
我一向就想有一个好朋友,但是一向没有找到。
我和木姐姐看着他嘻嘻笑起来,说当然你也是了。
父亲大惊,看着阿谁男人,说真的?!还留字了?!
当晚放学时,我刚走出课堂,便俄然听到身后有一小我大声叫我:“灵灵!”
我说那你去找羽士啊,让羽士为你念佛超度。
我说木姐姐好标致。
当这个“好朋友”三个字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如雷贯耳一样。
第二天我就持续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