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险之处?我见弟兄们在这如此狭小矗立的山路上行进如此泰然,倒也不像是惊骇险地啊。”庄正道。
凌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树林射下来的时候,胡狼世人马已经上路,朝着东北面方向的胡狼城寨走去。
“公然,这一批子强盗昨日定是劫了那商船。”庄邪暗自细想,不由也是想起方才这大虎所言,他们皆是灵王朝边域民族,胡狼族。
她樱红唇瓣微张,出来的倒是杀气腾腾的话:“我瞧是那个过此路,不先拜见莲宫,本来是蛮横的胡狼人。”
庄邪细细察看这二人。目光不由向别的一帐篷看去,但见门帘飘忽之际,里头的金银粮草清楚可见。
大虎目不斜视,只是神情中有些不淡定:“火线不远,便到这羊沙山最险之处了。”
庄邪干笑了几声,俄然看向李公子,问道:“他们都喊你三当家,想必你在胡狼族中职位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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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庄邪俄然有了心机。这善于骑术,生性残暴的战役民族,人丁竟多达数十万,且不人气力如何,单凭这数量,怕是都超出了灵王朝的雄师。也难怪当今大帝也要留他们几分薄面了。
闻言,人群火线的马车之上,李青掀起帘来,冲那女子轻笑一声:“我也觉得是谁,敢拦我胡狼步队,本来是莲宫圣使丫头啊。既然你这么了,那就替我向莲瑛问声好罢。”
那白衣未近,便能闻到一阵暗香,香泽清爽恼人,不带涓滴胭脂之气,但想定是在这瑶池中处久而天然披发的气味。
这回,没等大虎开口,另一旁的瘦猴子便先插话出去道:“妙手到不上,但那群臭婆娘还真是费事得要命喽!”
早些年,庄邪曾在古籍上略体味过这个民族,印象中模糊记得这族中人,善于骑术,生性残暴,常以拦道劫财为生。
想到此处,庄邪又看向了篝火堆旁的人群,心想这些人喝酒吃肉,无不豪气安闲,野性实足。再瞧这两位似是在这群人中身份略高的大虎和瘦猴子,也皆是利落之人。而脾气直率之人,多数少些城府和狡猾,如果善加操纵,他日必能走上正路。
臭猴子气鼓着脸,似是吃过他口中这群“臭婆娘”的苦头。
他昂首再看向帐篷内里,此时已是入夜,但翻开帘子,但见内里篝火正旺,人声鼎沸,人影围着篝火腾跃。
这瘦人笑了笑,道:“早听三当家,此次他可带回个智囊。昨日也多亏先生才干,让我等弟兄痛痛快快的干上了一票,我瘦猴子在此,先干为敬!”着,他一口酒痛痛快快地喝了下去。
李青见庄邪好久不话,便也问他:“鬼头,为何不话了?”
这声音清脆宏亮,轻灵反响,这话之人年纪定还尚轻。庄邪心想着也是感觉好笑:“如此年青的声音,竟出如此老成的话。”
火线的马车上堆放着劫来的金银粮草,在两旁保护的是大虎和瘦猴子。庄邪闲来无聊,便向上前与他俩聊上几句。却就他二人脸孔寂然,紧握刀柄。
但庄邪尚且轻松,大虎的神采却愈发丢脸起来:“又是那些该死的臭婆娘们。”
此等高山之上行进,让得李青不免有些胆战心惊起来。但身边这些胡狼人却处之泰然,行如家常便饭。
大虎道:“兄弟不知。我所的险,并非阵势,乃是再过不远,便到了莲花坞的地盘。”
见着庄邪一副思忖的模样,李公子也是豪笑了几声,道:“鬼头,看你这神采,仿佛看不起我胡狼一族啊。”
庄邪沉寂了半晌,转眼也是叹笑了声,道:“正与邪,向来就没有定论与对错。我又何必难堪本身呢?款且,眼下看来,各位皆是庄邪平生所见之豪杰,能与各位结识,也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