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苏城防总兵邢修杰听闻家主拜访慕晨馆,成心问安,正在门外等待觐见。”
林伟笑道:“柳宗主不必镇静,邢总兵说得非常在理,比来城内不承平,黑虎帮又是勾搭永泰军的祸首祸首,还望柳宗主划清边界,明哲保身。”
话音方才落地,城防军披甲士卒整齐拔出刀剑,步步靠近柳依依。
林伟微微点头,含笑道:“邢总兵别来无恙啊,如何想起来出去打声号召了?”
“本部荡尽芜湾瘴气山魈以后,一举夺回戴桂山风水泉眼,战绩非常不俗。”
果不其然。
林伟怔了怔,旋即闷哼:“现在事已至此,看来柳宗主还拎不清启事,你细心想想,孤织当真不缺百余亩地盘?”
多量披甲士卒涌进中堂。
凡是水路贸易,均有黑虎帮活动的身影,近些年也借此刮敛很多财帛。
“同时。”
两声暴呵俄然高山炸响,震得屋瓦簌簌落灰,摆布摆列的士卒更是武威神凡,凛冽的杀气宛照本色,当场镇住黑虎帮的杀手不敢妄动半分。
如果眼下不接管林伟的各式拉拢,估计姑苏城其他世家望族必然伸开血盆大口,一拥而上,直接将孤织吃干抹净。
同时把万年传承的孤织分而食之,借机苟延残喘,安闲拖到沧汐殷氏调派灵器大船。
“回禀林家主。”邢修杰单膝跪地,抱拳道,“城内比来很不承平,末将担忧林家主安危,成心拜访。”
但林伟思来想去,感觉以柳依依多年的行事气势,决然做不出破而后立的莽撞挑选。
柳依依看着两人一唱一和。
天气渐黑。
痛心震惊之余,她也深知此中的深沉意味。
这很难不让外人猜度,传承万年的孤织,究竟还藏有多少底牌?
慕晨馆摇摆的灯光点衬大雪,更显微小,仿佛要被寒彻入骨的寒气逼得燃烧。
发作在芜湾的战役,先不谈厮杀之声响彻云宵,仅是覆压百里的浓烈妖气,已经充足令人浮想连翩了。
“你!你――”沈雷义肝火中烧,一腔怨气憋在心头几近发作,瞪圆双眼恨不得拧下林伟的头颅。
“小虎,你先退下。”柳依依非常怠倦,摆手之余,又看向安坐如山的林伟,“我传闻横行在孤织总部的流寇,已然伏法,尸首吊在东门栈桥以外非常大快民气。”
“末将邢修杰,拜见林家主!”
柳依依内心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