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准还是看陆峥不扎眼,嗤笑一声,在旁接话补刀。
瀑布下是一汪清澈潭水,潭底几尾游鱼欢畅畅游,而水畔绿柳垂条、桃树妖妖,空中飞鸟鸣唱飞掠,不远另有小桥、亭阁。
“可……”陆峥张嘴还想再说,却见一个侍女仓促走来,对独孤蚁裳和冯准一见礼,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从表面看,内殿与外殿几近一模一样,只是细节处更加霸气威武了一些。
“不知蚁裳身在那边?”陆峥内心已作出决定,却忍不住想在分开前再见独孤蚁裳一面。
侍女将陆峥引到一处飞流瀑布前,便告别分开了。
陆峥都看呆了,再被独孤舒河的笑容一震,感到略惊悚。
“魔主?”陆峥有些惊奇,他没想到独孤舒河情愿召见本身。
陆峥大着胆量为本身回嘴了一句:“实在不一样,如闵云和林远归之流,是伪君子,而我不过是真小人,我是有甚么说甚么。而逆苍派经历灭门又重修,期间也让我看清了所谓王谢朴重的嘴脸。灭逆苍的是正道,见死不救的是正道,现在视我眼中钉欲处之而后快的也是正道。以是,在我看来,所谓正道、魔道,都是一样,正道中有败类,魔道中也有真脾气。”
亭阁中备有石桌石椅,一道青袍身影手持书卷背对而立。
独孤舒河将茶杯放下,幽幽一笑,整小我便从一潭死水活成了超脱萧洒风,两种气势自在切换,毫无违和感。
陆峥扫了一眼,发明独孤舒河先前翻看的,竟然是一本凡人诗集。
“大蜜斯,冯大人,魔主召见,有请陆掌门。”
“呵。”
风骚超脱,温文尔雅,放哪儿都能迷死一大票无知少女乃起码男,可这独孤舒河却偏生没有神采,两眼空若无物,看人就跟看氛围普通,说话没有波澜,整小我如一潭死水,仿若偶然无情。
独孤蚁裳被他捏得一疼,却没表示出来,只眨了眨眼,欣喜道:“并不是真的丢掉修为,静养半年,也便规复了。”
为了博得独孤舒河的好感,陆峥也是拼了。
独孤舒河看了眼陆峥,表示他说下去。
说了怕见外,不说怕曲解。
犹踌躇豫,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