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保灵犀全面!”墨珑诘问道。
一向在旁的雪兰河将这对小后代看在眼中,不由心下唏嘘,叹这世人终是苦多乐少。灵均身子衰弱,不能久坐,雪兰河便先行向墨珑等人告别,陪着灵均回殿内去。
雪兰河伸手扶住他,叹道。
东里长瞥了眼墨珑,见他不作声,便含笑朝清樾道:“灵犀小公主心肠仁厚,聪明机灵,凭谁见了她都会帮手的,这点小究竟在无足挂齿。至公主这么重的礼,实在担不起、担不起啊。”他这话说得甚是客气,不过是循例作推让状罢了,他拖着老胳膊老腿跑这一趟东海,为了就是这份酬谢,那里会有不要的事理。
闻言,灵犀将信将疑,转头去问班乾:“班爷爷,内库房当真没有避水珠了?”
班乾在旁欲言又止,终究忍不住还是道:“这柄快意但是……”话没说完,便被灵犀打断道:“珑哥不是外人,这柄快意在他手里,和在我手里是一样的。”灵犀终是公主身份,班乾不敢再拦,遂领着东里长等人分开东海水府,往岸上去。
别离期近,灵犀愈发不舍,将墨珑一向送至水府的牌坊下,忽得又想起一事来,朝墨珑急道:“你且等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便飞奔而去。
墨珑看着他,似等他再说下去,等了半晌, 没闻声下文, 便道:“那就是说, 没体例了?”
对于清樾的意义,班乾心领神会,遂答道:“此番也是巧了,上月把余下几枚都给南海送了去,而大海沟里的珠子还不到采收时候,正赶上了青黄不接。”
灵犀探头看托盘上的珠宝,看得不甚逼真,便干脆离了席,将托盘都看了一遍,转头朝清樾皱眉道:“姐,怎得没有避水珠?”
“你拿这个!”灵犀笑道,“我刚刚才想起来,这柄快意不但有驱邪除秽之用,另有避水的效验。你拿着它,甚么时候想来东海就能来了。”
一时宴席散了,东里长领着其别人向清樾告别。
“它是当初你捡来的,现下就让它留在水府中陪你吧。”不知何时,墨珑行到她身边,轻声道,“水麒麟也是灵兽,你该给它起个名了。”
当着灵均和灵犀的面,清樾朝班乾点头表示,班乾会心,转眼便有十二名侍女鱼贯而入,手中托盘中珠光宝气,乃是东海水府中的各色珍宝。
听了班乾的话,灵犀无法,发起道:“要不把避水丝绦给他们。”
雪兰河点头道:“眼下,受痛苦还在其次, 最要紧的是没法引来天火。”
次日,东海设下宴席,灵均虽身子不适,但也在侍女的搀扶下现身宴席,亲身以茶代酒,一一谢过世人。
“八千年前, 有神器降世,可引天火。”雪兰河道, “但神器已跟着羽阙上仙一并消逝了。”
“陆上也有么?”
恐怕老爷子戏过分,白曦忙笑着,佯状劝道:“老爷子,这是至公主的一番美意,我们若不痛痛快快收下来,反倒孤负了美意,叫人瞧不起。”
“小公主谈笑,这是待客用的,且又是旧的……”
清樾淡淡扫了眼墨珑,转向小妹,和颜悦色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可也巧了,府中刚好没有多余的避水珠了。那夜明珠也甚是宝贵,对于他们,比避水珠有效。”
灵犀急道:“有了避水珠,他们闲时便可来东海寻我。我好不轻易才有这些朋友的。”
“君上办事谨慎,以是才会命我来东海。”雪九安抚他道,“你虽晓得了此事,但实在不必杯弓蛇影。幽冥地火,世人谈而变色,这是一层;另有一层,便是会有人借此兴风作浪。你可晓得,八千年前,有多少人被无端指认入魔,生生受了火灼之刑。君上之以是一向死死压住此事,不但仅是为了天镜山庄的名誉,更是不肯人间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