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我也是瞎猜，不好胡说。”
正在此时，陶滔吸吸鼻子，紧接着，又吸了吸鼻子，俄然道：“哥，俺仿佛闻见俺二舅身上的味儿了。”
“老爷子，没事吧？”
既已得了烈火壁，又得了龙牙刃，这趟固然凶恶，却斩获颇丰。墨珑收好龙牙刃，背起东里长，分开象庭。
墨珑盯着她，手摸到隐在袖中的龙牙刃，心底模糊想到：就此抛弃灵犀，连龙牙刃都不必给她交代，倒也不错……
“他让你先走，说不定是他在象庭内另有事未了，不便让女人你瞥见。”白曦意有所指。
“别说了，先折归去。”
“……也就是说，她现下还在象庭？”墨珑一阵焦炙，“这熊孩子，真不让人费心。”嫌她烦归嫌她烦，他当即便欲折归去找她。
莫姬用力拽住他，低低道：“等等！你听我说，现下鲛珠就在这里，她……她没跟着莫姬一起出城，这事儿也不能怪我们，对不对？”
“你说你说，你快说。”
“行了！”
因为被封印的原因，墨珑能动用的灵力极其有限，之前仅能动用龙牙刃不到两成的力量。当下东里长动用全数灵力，龙牙刃的碧光立时压过了烈火壁的烈焰。
“她本身说的？！”莫姬一愣，此前她还觉得灵犀成心想埋没此事，讪讪一笑道，“她还真是甚么都往外说。”
陶滔还不肯放弃道：“俺得找俺二舅。”
“老爷子，老爷子！”墨珑赶紧扶住他。
东里长瞥了他一眼：“小瞧我，这些年我不脱手，你还真当我是老饭桶啊。”分神说完这句话，他凝神静气，强行顶住龙牙刃的寒意，倾泻灵力。刹时，龙牙刃通体发亮，碧光如波浪般往外翻涌。
“策应我？”墨珑有点愣住，“谁叫她去策应的？”
话说回此前在象庭当中，东里长定住了崔阡陌，与墨珑两人用隐身术一起行至寅木门，恰是方才墨珑与灵犀受困之处。
东里长想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张嘴却呕出一口血来，面前一阵阵发黑。
墨珑抬眼打量油灯，忽得想起方才他们就是因为踏入烛火的光圈而触发告终界：“你是说，这油灯就是烈火壁？”
灵犀转头，略略挑眉。
火舌在一波一波的碧光中逐步萎缩，最后暗淡如豆。东里长咬破舌尖，喷了口血在油灯上，这才伸手取下那盏油灯，将它支出事前筹办好的火浣布制成的布袋当中。
东里长道：“要不说季归子这小我鬼精鬼精的，连我都差点被他骗畴昔了。你细心看墙上那盏油灯！”
“五棵松到底在那里？另有多远？”白曦独一一条丝制亵裤已经沾满了泥巴，他终究忍不住问道。
累坠！这话之前也曾听墨珑说过，灵犀咬咬嘴唇，愤怒地瞪着白曦：“你瞧不起我？”
灵犀怔住……
“你到底知不晓得五棵松在那里？”
灵犀不解：“甚么事？”
灵犀一手还抱着那团小肉球，往四周张望了一会儿，黑咕隆咚甚么都看不清，游移道：“应当快到了吧。”
“如何又返来了？”墨珑莫名其妙道，“这哪有烈火璧。”
“她本身要去，我劝都劝不住。”莫姬道，“她非说那头蜈蚣精短长得很，要去策应你。”
“老爷子的话，你闻声了，这颗鲛珠是千年鲛珠。”
墨珑背着东里长，沿着城外的溪水一起飞掠。溯水而上，拐入山中，不远处五株参天老松在暗夜中巍巍而立，华盖森森。此时，莫姬带着夏侯风和熊罴已经在松树劣等了好一会儿。
东里长暴露心想事成的笑容，但是神采却极欠都雅，身子晃了晃，墨珑赶紧扶住他。
“这时候哪有人啊？”灵犀道。
“那就得靠你手里这柄龙牙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