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长见他动了气,只得打圆场:“我也没说不管,你急甚么。”
幸亏,灶间有柴禾,米缸中有米,墙边还堆了一大摞的山芋。白曦挽袖净手,煮了一大锅苦涩的山芋粥,分给世人吃了。小肉球把脑袋搁在碗边,吧唧吧唧吃得最香。
本来就苦衷重重的莫姬白了他一眼:“不想说就闭嘴。”
配房颇大,倒是粗陋之极,旧桌旧椅,草席薄被。夏侯风本来很有些忿忿,掏了银两,拖着白曦去寻寺僧,半晌后两人灰溜溜地返来。本来僧房比客房还不如,无桌无椅无床,独一几领草席当场放开,叫人不美意义再说甚么。
外头下起瓢泼大雨,砸在屋前的泥地里,很快汇成几条细细的水道,跟着雨势,水道垂垂变宽,愈发浑浊……墨珑心不在焉地靠在门边上,任由溅起的雨水将靴面打湿,不知一径在想甚么。
“她现下不死不活的,我能如何办?”墨珑没好气道,“出了这片林子就丢路边上,大家有大家的命,我也管不了,行不可?”
“她就该多摘些桃子带在身上,行走江湖,太没经历了。是吧,哥?”夏侯风体贴肠蹲在中间,口中叨叨着,“幸亏我们转头找她,要不然她指定得死在这里。你说说,她吃力巴力地来找哥哥,哥哥还没找着,本身倒搭上一条命,要多冤有多冤。这东海龙族的人,也忒弱了些,她哥如果和她差未几,那必定是凶多吉少,我看也不消找了……”
“嗯。”墨珑漫不经心应道。
“没法唤醒,她现劣即是六感全失,看不见、听不见、打她掐她都没知觉,只能等她本身醒。”
东里长耸耸肩,并不作答,抬抬下巴,表示他去问墨珑。
“她若一向不醒,我们如何办?”夏侯风问道。
“她如何还不醒?”
“龟族?可老爷子你也不如许呀?”夏侯风奇道。
世人只能埋头苦苦前行,又奔了5、六里地,方才出了这片桃花林。此时虽未傍晚,倒是天气暗沉,头顶处压着层层叠叠的乌云,一场大雨将至。此地近不负郭,远无邻村,远远只见半山腰的富强树木间暴露屋脊檐角,世人想着避雨为上,便仓促赶去,到了近前才看清这是间老旧的寺庙。
东里长爬到他背上,不甘心道:“我方才说的话你都闻声了?”
夏侯风不敢再担搁,忙不迭地缓慢折回,一阵风似的得把小短腿东里长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