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竟不知他是何时分开其间,偷偷摸摸到本身房中搜出珍珠来,白曦直怪本身忽视粗心,神采红一阵白一阵,一时说不出话来。
墨珑瞥他,打趣道:“舍不得这熊孩子?”
灵犀谨慎翼翼端着茶水,将信将疑地出去了。
墨珑昂首,语气不善道:“女人此时应当晓得此事是个曲解吧?我们原就没有伤人之意,只是想拿回珍珠罢了。可女人你一上来就脱手,不分青红皂白,扳连熊罴也中毒……”
“长留城!”白曦回身,目光刚毅,“那位灵犀女人带了一身的宝贝,到了长留城不知要被人骗走多少——与其让别人骗,不如我们本身来!”
不明白他们乱七八糟在说甚么,灵犀不耐烦再等下去,用力拍下桌子,震得珍珠齐齐跳起:“一句话,到底换不换?”
“我说没有,她又拿了物件给我瞧,问我认不认得。”
“哦……”熊罴楞了楞,“她去长留城了。”
白曦欣然道:“去了长留城啊,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就是问我……问我三年前是不是在长留城找过一个羽士算命?”
白曦干笑,没吭声。
墨珑点点头,边揉着腿边道,“我们把这事理一理。两日前小白带着熊罴在山下劫了一批珍珠,我们受人之托,前来贵寨拿回这批珍珠。这原是件小事,我本来也不想与贵寨过不去,但没想到灵犀女人横生枝节。”
“说得也没错,我看,就是熊孩子一个。”墨珑摇点头。
白曦笑得谦逊:“那里那里,馅饼固然砸我头上,可吃馅饼的人还是您呀。”
“不敢不敢,鄙人怎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白衣墨客惶恐道。
“珍珠粉甘寒无毒,入药是极好的。”白曦侃侃劝道,“其间的猴子身上易长恶疮,挤出脓血后,用珍珠粉敷在疮口上,能解毒生肌。以是我干脆多磨一些,实际上……十之*都磨成珍珠粉,以备山中不时之需。诸位若不信,我把珍珠粉拿来。”
“找我二舅,赤焰熊现下就剩下我、我大舅、我二舅。我大舅双腿有疾,长年隐居在甘渊,我二舅正巧是三年前去了长留城,估摸找羽士算命的人就是他。”
夏侯风啧啧道:“瞧她的严峻模样,不知情的,还觉得熊罴是她爹呢。”
闻言,面色还是惨白的莫姬,微微展开眼睛,问道:“她走了?”
“是谁把我弄昏畴昔的?”熊罴瞪着世人,恼火地发兵问罪。
毕竟体贴熊罴的存亡,白曦忙扶窗旁观,瞥见茶水一滴也没华侈的全泼在熊罴毛茸茸的头上;瞥见转醒后的熊罴摇扭捏摆地站起来;瞥见灵犀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瞥见熊罴摇了点头,叨咕叨咕和她说着甚么……
说话间,熊罴拖着斧头返来,瞥见墨珑等人也在屋内,顿生防备之意。白曦忙安抚他:“没事了,大师都是朋友,一场曲解罢了。”
夏侯风忙应道:“嗯,她走了。”
墨珑难堪地考虑了好一会儿,才道:“要不就拿这些珍珠给鲁家看看,如果他家不收,我再想别的折吧。唉,也只能如许了。”
墨珑偏头看她,挑眉问道:“女人是想用珍珠和我换解药?”
“打住!”眼看熊罴即要痛述家属史,白曦赶紧禁止他,“赤焰熊那些事儿我听了有八百遍了,现下你还是先说那女人。”
墨珑没吭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白曦,既不说让他去拿,也不说不拿。
“是何物?”
竹楼内,墨珑等人各自坐下,独鲛人双臂抱胸,立在桌边,面沉如水,眼看日头一点点西移,不由心急如焚。莫姬因方才动用元气太多,又被断了藤鞭,受创甚重,面色惨白,刚坐下便闭目养神。夏侯风守在她中间,严峻地看她面色,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