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灵犀谨慎地问道。
“有事问她。”灵犀不满他的态度,也问道,“你要药材做甚么?”
“找一种草药。”
灵犀点点头。
不睬会他,墨珑拉着灵犀就走。灵犀心中仍在讶然,懵懵懂懂跟着他,直到进堆栈时,她差点被堆栈门槛绊倒才回过神来。
明显感觉她的目标难以企及,老头嗤之以鼻:“找到了她又如何?”
他话音刚落,灵犀跳起来就往外去,被他拉住:“你干吗?”
东里长刚从后橱转过来,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芝麻汤圆,是他求着厨子方才做的。“如何了?气得小脸一个青一个白。”他瞅着他们俩问。
“当然不是!”
“变了色?”
“他为何会分开东海?莫非和你一样,也是偷偷溜出来的?”墨珑问道。
墨珑将方才之事扼要地说了一遍,仍然气恼:“老爷子你说说,她行事是不是没轻没重,对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墨珑远远瞧见灵犀与老头站在一起,恐怕她傻里傻气地反被人家操纵,忙赶了过来想要拉她走。
想不出主张的日子过得缓慢,眼看明日又是天镜山持重开之日,灵犀在街面上漫无目标地乱转,不经意间遇见了灰袍老头,正一脸阴霾地低头行路。
“我不是想笑话你,”灵犀忙解释道,“我和你一样,也想进天镜山庄,但是想不出体例。”
“救谁?”
“嗯,我们龙族玉匮是很有灵性的,有人死去,玉匮上的名字也会跟着发白。传闻当时候姐姐把东海能派出去的人手全派出去了,本身足足在外头找了三年,可始终没有找到他。”灵犀声音愈发降落,“因为这事儿,姐姐一向很自责。我帮不上忙,在旁看着她,内心难受得很。”
“找人。你呢?”
闻声他这么说,灵犀欢乐得很,眼睛发亮道:“你也感觉我会找着他,对不对!”
“找过,他一向对姐姐避而不见。东海事件沉重,姐姐没法在外头逗留太久,便让人暗中庇护他。哥哥聪明得很,把那些人全都甩了,今后便没了他的消息。”灵犀顿了顿,语音哽咽,“厥后,玉匮上哥哥的名字变了色……”
“你哥哥……灵均,对吧?”
“不傻,就是好骗!”墨珑也恼,“那老头是谁?家住哪儿?家里都有甚么人?做的甚么谋生?坑蒙诱骗还是打家劫舍?你都问清楚了吗?!你就跟人扳话……”
灵犀惊奇地看着老者,半晌才道:“你老婆是一条命,那人也是一条命,你怎能如此。”
灵犀沉默了好一会儿,神采难过:“哥哥是家中独一的宗子,姐姐想着他成年后必是要执掌东海,常日对他的教诲非常严苛。厥后有一回哥哥做错了事,闯出祸来,姐姐要重罚他,两人起了冲撞,以后哥哥便闯出水府,再不肯返来。”
“我请你们帮我,莫非还不算聪明?”灵犀笑道。
灵犀有点恼了。
墨珑不断歇地经验她:“……若不是我拦着,他方才就能把你哄了走。我用后脖颈的毛都想获得,他出主张你操刀,杀了人算你的,得益的人是他……”
“笨死你算了。”墨珑懒得解释。
若换做是小风,墨珑就直接踹一脚,倒是拿她没体例,手指在她额头小扣一记:“顶着鹅毛不知轻,压着磨盘不知重。”
墨珑冷哼。
灰袍老头抬着头,看着远处的冰川,神情忿忿:“大夫说熬不过本年夏季。可她承诺过我,要陪我五十年。”
“还发甚么呆?!”墨珑没好气道,“若非我在,你现下是不是已经和那老头筹议着如何杀人放火了?”
敲了灵犀房门,没人应,墨珑内心一紧:她不会是又偷偷溜到那里去了吧?脑中才这么一想,手上便加了劲道,门压根也没栓好,架不住他的劲道,砰得一下就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