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了,另有谁。”李春生拥戴道。
“你不记得了?”张鹏吃惊道,和李春生对视了一眼。
撬门大抵上有两种,一种是破坏门的,一种是不破坏门的。张鹏想争夺第二种,但他和老黄皮玩弄了半天,门锁纹丝不动,最后还是由李春生出马。只见他退后几步,然后向前一冲,“哐”的一声,踹开了门。
阳台的铁门关上了,漆皮起了泡,地上掉着很多铁锈。
内里的陈列很简朴,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个书厨,一台缝纫机。大床就是浅显的款式,底下是空的,床板上充满灰尘。书厨是空的,内里没放工具。缝纫机用布盖着,但那布已经腐蚀,裂了很多处,暴露内里黑漆漆的机件。衣柜很大,是三门的那种,带有衣柜镜。镜子内里的水银涂层能够腐蚀了,像有污水从上至下地流过,只能勉强瞥见人影。
“哗啦!”
因为事发俄然,两人都有些惶恐。李春生抓着老黄皮的肩膀,将他拖出房间,然后背在背上,跟着张鹏夺门而出。
柜子里传来一阵精密的碰撞声,张鹏没由来地向后一缩。内里很快就传来了老黄皮的声音。
“庞统,是时候看你的表示了。”张鹏说道。
“我?”老黄皮指着本身。
两人终究松了口气。在临时病房里,李春生替老黄皮盖上被子,然后两人走到内里,小声交换。
再开第三个抽屉,棉絮纷飞,是些旧衣服。再往上,是一堆发黄的册本。老黄皮翻了翻,还拿出一本古龙的《萧十三郎》,另有几本天下名著,有《红与黑》《三个火枪手》《安娜卡列尼娜》等等。
“记得甚么?”老黄皮奇特道。看他的模样,像是失忆了。
张鹏和李春生从门口看出来,老黄皮摇着铃铛,比划着铜钱剑,口中念念有词,走进客堂内。一眼望去,地上的灰尘很厚,厅里没甚么家具,就一个陈腐的五斗柜,另有几张木沙发和一张茶几堆在角落里。
李春生畴昔帮手,两人一起发力,“嘎吱”的一声,抽屉开了,冒出一大团灰尘。
然后放下铃铛,缓缓抓住抽屉的把手,猛地一拉。只闻声“咯啦”的一声,老黄皮向后摔去,手里拿着半截抽屉把,摔得房间内灰尘满盈。
“衣柜……”老黄皮想了想,问道,“甚么衣柜?”
半晌以后,两人赶到大院的诊所,值班大夫替老黄皮量了血压和心跳。
“好了,都看完了,甚么特别的。”老黄皮拍了鼓掌上的灰尘,说道。
“你说,老黄皮看到了甚么,吓成如许。”张鹏说道。
“然后醒过来,就在这里了。”老黄皮说道。
“柜子,翻开看看。”张鹏指着五斗柜说道。
“没事吧。”张鹏问道,没敢出来。
“本来藏在这里。”张鹏说道。前几天在楼道里瞥见,一溜烟就不见了。
“这还不错啊,首要的家具都有,也没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张鹏说道。刚开门的时候,他还担忧内里的东西太多,或是有甚么值钱的宝贝,不好措置。现在看来,简简朴单的,就算仆人返来,也不好说他偷东西,大不了再补对方几个月的房租。
看起来没甚么异状,就是很多年没人来过。老黄皮在厅里转了一圈,朝张鹏和李春生招手,让他们出去。
“咔咔……”抽屉仿佛被甚么东西卡住了,老黄皮拉不开。
张鹏重新望出来,老黄皮关上第一层抽屉,又去开第二层。
“然后呢?”张鹏诘问道。
张鹏走了出去,抽出几本病历看,都是四周病院的,并且是同一小我的,上面写着:郑凯,男,三十一岁,红星火力发电厂一厂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