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想起口袋里还装着老赵给我的钥匙和暗码,当即回了老赵的办公室,用纸条上的暗码开了保险箱,从保险箱第二层里取出老赵的那口木箱子。
我见收银台前一把藤椅,藤椅上一个四十摆布的中年男人正仰躺着睡午觉。我打量了几眼这男人,见他个子蛮高,身形壮硕。长得除了胖点儿也不算丢脸,但是睡相有点丢脸。
放下这袋子朱砂,我见箱子里另有一幅卷轴画。我的心跳顿时短促起来。这卷轴画应当是在凤山村那晚,我偶尔看到过的那幅。我细心看了看那幅画的材质,倒很像祠堂里那几幅挂画,纸张不错,就是有些泛黄显旧。
“吾徒宋炎如晤:此去凤山村,多数是永诀。回想当初,一向未曾尽到师父之责,来不及教会你很多东西。但是这也是我最苍茫之处:我该教你甚么?
想到这里,我决定第二天便清算东西打算路程,直接去往天津。
除了这个,竟然另有一袋子枪弹。但是那枪弹也是银的。再有一些东西更是让我不测。先是一袋子红色粉末。我用手指拈起一点研讨半晌,感觉这东西很像朱砂。不知为何,我想起凤山村祠堂那具老太太的棺木。那晚产生的事情过于震惊,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我环顾了下书店里的人,心想这老板开店还睡觉,莫非不怕有人偷书偷钱?不过幸亏现在书店里都是门生,应当不会有这歹心。
葬礼半途,我出来透气。昂首望向天空,天气阴霾,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细若发丝的雨丝。
此时,他正半张着嘴打鼾,口水流到下巴上,靠,如何看如何肮脏。我心想,这货不能是老赵让我找的吴老板吧?看老赵信中那意义,这吴老板应当晓得很多见多识广。但看这货的模样,如何看都是一个别小老板,贩子小民。
乘坐高铁很快便到天津站。我来得仓猝,不熟谙路,只好打车去福安大街。看着计程车上不竭跳动的计价器,我心中兀自心疼不已。但是为了清查本相,我也便只好忍痛了。
我清楚记得那棺材上有一个红色的奇特图案。莫非,那图案是老赵用朱砂画上去的?想到这里,我俄然有些思疑老赵的实在身份。那朱砂的图案很像是电视剧里呈现过的道家符咒。这类东西老赵如何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