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恳被几个仆人架着没法动,但嘴里还是喊个不断。这时彩儿衣服不整披头披发,捂着脸抽泣着从里院跑了出来,仆人见状这才放开李诚恳,彩儿跑过来扑在老爹的怀里更是哭个不断,浑身都在颤抖。李诚恳搂着女儿悄悄的拍着道;‘孩子莫怕,我们回家。’说着便扶彩儿朝大门外走去,暗忖道;‘彩儿必然是受了莫大的委曲,可我又能如何办呢,人家有钱有势,我们小户人家如何能斗的过呢。’想到此只好忍气呑声带着彩儿走出大门,到了门外见有许人在看着他们走出来,此中有个卖肉的屠夫,满脸大胡子,四十多岁姓孙,人家都叫他孙大胡,和李诚恳很熟谙,他上前和李诚恳号召道;‘李老哥,你们这是咋回事。’李诚恳道;‘彩儿送菜到吴府上,他们却不让彩儿回家,我这才来找寻的,彩儿你见过孙大叔。’彩儿放动手抬开端抽泣着道;‘彩儿见过大叔。’孙大胡一看彩儿的脸惊道;‘李老哥,彩儿的脸如何有道血囗。’李诚恳闻听这才细心端看,且是又惊又痛心,道;‘彩儿,你这脸是吴家人伤的吗。’彩儿抽泣着点点头。李诚恳再也忍不住,气怒道;‘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非要和他们实际不成。’说完回身要去吴家,可大门早以关上了,孙大胡一把拉住李诚恳道;‘李老哥,你就消消气忍了吧,知县都让他吴家三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底子就说不到理。’其他看热烈的人也都七言八语道;‘和他吴家没法讲理,仗着知府是他家娘舅,在这青原县没人敢碰。’李诚恳在孙大胡和世人的劝说下,只好忍气吞声带着彩儿回家。
吴天德坐在椅子上,睁着一双色迷迷的贼眼望着楚楚不幸的彩儿,彩儿低着头不敢正视,等着吴天德给她菜钱。等了一会也不见有甚么反应,谨慎奕奕道;‘公子,你把菜钱给俺吧,俺回家还要帮爹干活呢。’王四鬼秘的笑道;‘女人,不是我家公子不给你银子,我家公子看上你了,只要你陪我家公子乐上一乐,菜钱照十倍的银子给你。’彩儿仓猝道;‘那如何行,我菜钱不要了,我要回家。’说着便回身朝门前走去。王四连走几步拦住了来路喜笑道;‘想走那如何行,你这清楚不给我家公子的面子,不识汲引。’彩儿又气又急怒道;‘你识汲引如何不把你家姐妹带来给人玩乐。’王四喜皮笑容道;‘我是想来着,可我家公子不肯意,嫌她们长的太丑,现在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就从了吧。’吴天德道;‘王四你出去吧,让本公子渐渐疏导她。’王四承诺一声便朝门外走去,彩儿回身跟着要走,却被吴天德一把拉住胳膊,道;‘小美人你可不能走,你还没陪本公子乐乐来。’
这是个六月的一天,气候晴好,但有点闷热,青原县的大堂上,县老爷张正清正坐在堂案前翻阅檀卷。堂下有几个捕快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正在闲谈。俄然听到衙门口传来咚咚咚的伐鼓声。捕快们闻声都站了起来,张知县抬开端皱起眉头开口道;‘张彪,李虎你俩前去看看是何人伐鼓。’张彪和李虎两个是捕头,二十多岁年纪,两个都是高大结实男人,身穿公服,腰挎单刀,两人闻听张知县的叮咛便回声走出大堂朝衙门口走去。两人来到县衙门口,只见一个五十多的老夫正在伐鼓,门房在一边看着,张彪走到近前道;‘老夫你快些停下,有何冤情就到大堂去和我们老爷说,让老爷给你做主。’老夫闻听忙的放下鼓槌,满眼含泪道;‘感谢捕头大人。’张彪和李虎在前走着,老夫跟从厥厥后到大堂,张知县等老夫站定便开口道;‘堂下何人,姓甚名谁,有何冤情从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