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公,本王也就未几留了,这边就让绪昌陪你说说话,你如果真无聊便寻点事情做做,反正这书房中的东西也很多,应当够您消遣的。”他朝师京奇挤了挤眼睛,又持续说道,“本王可贵能偷个闲,不消再看外头那些官员的嘴脸,这就去内院逗弄一下几个孩子,提及来也好久没有享用一下了。”他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也不待石六顺说甚么,自顾自地开门出去了。
谁知石六顺一进门请了安以后便对风无痕言明,他是奉了天子密旨,务必在勤郡王府盘桓到早晨,直到宫门下钥前才气归去。风无痕起先惊诧,随即便悟到父皇的深意,不由大笑了一番。他和石六顺来往甚少,也就是小方剂获咎那次才打过几次交道,其他时候常常是宣旨才碰到一两次,本日既然人家奉上门来,他天然不会随便放过。
石六顺顿时气结,风无痕这话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嘛,但是这等人物他还恰好获咎不起,再说人家是用这类调笑的语气说出来,他如果再一味地畏缩便有些矫情了。他四周张望了一番,见屋内的人满是风无痕的亲信,冥绝又好似一尊门神般立在门口,这才靠近了其间仆人身边,低声流露了几句话。
风无痕哪会将石六顺的弦外之音放在心上,本日父皇将石六顺遣了来,他本来提着的心早就放下了。刚才套问到的东西更是无价之宝,石六顺的猜想竟与他们几人计议的成果有几分类似,不过那人毕竟是寺人,权谋上棋差一着,仅仅是对于天子企图的曲解,或许传出去便是极大的偏差,但风无痕当然不会点破。他略略又对付了一阵,便站起家来,神采中充满了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