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看到没有,这但是名匠费了三年工夫才铸成的,辅国公贾茗昶费了万金方才求得此刀,此次趁着本王寿筵才拿出来送人,足见破钞了很多心机。”固然手中拿着别人的重礼,风无方的神采中却还是充满着一种鄙夷和不屑,“他也算是明眼人,只不过上面的后辈实在不争气,如果长此以往,恐怕辅国公的爵位就要传给旁系后辈了。皇上早有重新遴选从贾家旁系中遴选下任辅国公的筹算,要不是这个,他也用不着大费周章地来凑趣我。”
“只不过就算拿了他的东西,那也只是寿礼,是否情愿为他说话就看我的表情了。反正皇上现在也乐得我闲置在京,这点小事也不会驳我的面子,到时再说吧。”风无方漫不经心肠道,随即将宝刀捧了过来,“如何样,无痕,舞两下给我瞧瞧?”
风无痕表示冥绝捧过阿谁长长的礼盒,“晓得无方哥你喜好这些东西,我送的寿礼也不例外。不过那东西是前几日刚从福建送来的,盒子封得严严实实,我也没来得及拆开验看,只晓得是名匠吟风锻造的宝剑,其他一概不知,是好是坏就要看你的运气了。也亏了你的寿筵是时候,不然我还真想不出送些甚么好。”实在他也是用心不去看盒中的物事,也好证明东西的贵重。
“恰是此人,如何,无方哥也传闻过他的名字?”风无痕对此倒是真的一窍不通,只不过看越明钟信上描述得绝世无双,心中也就信了。
过犹不及,过犹不及!风无痕顿时有一种豁然开畅的感受,本身一向以来都信奉着的原则如何俄然全都抛诸脑后了?答案只要一个,本身底子就是被父皇和母妃连续串的恩宠蒙蔽了眼睛。对于父皇来讲,除了他认定的储君,其他儿子都是能够捐躯的;而对于母妃来讲,固然本身的代价远弘远于当年,但毫不至于比萧云朝更高一倍。阿谁一向饱受喜爱的弟弟风无惜才是纷争的中间,本身所做的统统,只不过在帮母妃达到目标,在帮父皇下定决计罢了。
“好了,看在你的这柄绝世宝剑份上,他日我也送你一份厚礼。”风无方不待风无痕说出感激的话语,“现在不早了,倘若再不出去,恐怕那些来宾就要不耐烦了,你也不想我这个寿星被一帮人抱怨吧?”他边说边将风无痕推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满怀深意地又瞥了冥绝一眼,让这个一贯冷脸的侍卫有些不知所措。
“说甚么傻话呢!”风无方悄悄一拳砸在堂弟的肩上,“你本来就是我弟弟,固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毕竟都是皇家后辈,我又看你特别扎眼,不帮你帮谁?”前面的一句话很有些舍我其谁的自大,不过听在风无痕耳中,却变成了一种大哥对兄弟的关爱。
“无方哥,我也恰好想问你,倘若西北有变,朝臣保举你为新任大将军,你可会上表推让?”风无痕正色道,目光炯炯,明显想晓得堂兄的真正态度。
风无痕没有计算堂兄话中的调笑之意,“此物是越老先生送给我的礼品之一,倒是没有说该如何措置,是以我就借花献佛,拿来作情面。现在想想,仿佛越老先生另有些别的企图。如果他没有在信中再三夸大此物的贵重,或许我真的不会将它当作一回事。”
风无方垂怜地抚着那柄富丽的宝刀,猛地一震刀鞘机簧,只听一声动听的低鸣后,一柄光彩夺目的利刃呈现在了世人面前。就连本想着讽刺一番的风无痕也收起了脸上的游戏之色,冥绝的目中更是闪过一缕惊色,明显也认同了这柄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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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无可何如地接过了那柄刀,那不轻的分量让他当即吃到了苦头,人都不由退后了一步。“无方哥,你还真会开打趣,明晓得我不会舞刀弄枪,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出丑么?”风无痕一边抱怨一边悄悄运气,公然,清气流转之下,那刀也不觉重了,只不过以他那幅德行,举刀的模样实在好笑,连身后一贯冷肃的冥绝也暴露了忍俊不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