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峻闲已是完整乌青了脸,他算是听出了此中的弦外之音,不管是越家还是罗家,竟都是他碰不起的。这个别悟让他一个从二品的巡抚分外愤怒,但是,人家的狠话实在已经撂出来了,莫非本身还真的敢去京里的那些达官权贵处查证?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看来本官有些孟浪了,越先生,罗先生,两位是福建商界的领头人,现在那些大商贾几次停业,百姓们都困扰不已,两位可否去布告一声,让他们以民计民生为重,早日规复普通才好。”比较他之前的言语,此话已是温和了很多。
“宋大人所言乃是正理。”风无痕先接口道,“为商者,利虽首要,但民生也不成不计。现在宋大人新任巡抚,那些商贾们纵是心存委曲也不该随便停业。两位无妨去劝说一番,何况赋税一事尚未有完整定论,让他们不必耿耿于怀。”
罗允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卢,卢大人,想不到您如此风趣。好一个吝啬的老子和憨直的儿子,不过,但是真有其事?”
宋峻闲心头火起,瞥了一眼身边风无痕沉寂的神采,顿时端起了巡抚的架子,“越先生和罗先生都是福建有字号的人物,就不必与本官遁词了吧?八闽世家,如果会因这小小水患而没法度日,恐怕说出去百姓都会笑掉大牙了。赋税乃国之大计,非下官一人作主,重新课税并非进步税率,而是清查那些往年冲掉的帐目。还望越先生和罗先生共同本官,也好给朝廷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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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卢,想不到现在你是越来越能看破民气了,如何,跟对了背景想要显摆一下?”郭汉谨笑呵呵地给了卢思芒一拳,两人乐呵呵地上了一乘肩舆,浅显人哪能看出不久前他们还差点闹翻。
“但是父子嫡亲,卢大人莫非厥后判了父亲的不是?”宋峻闲便有些不觉得然,他是饱读诗书的人,事母至孝,母亡后丁忧三年守孝,半点礼数不缺。直到现在,每年腐败他仍不忘遣后代回籍祭拜,是以分外鄙视那些违逆不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