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非常时候,带个口信也就行了,绵英之前是因为投了皇上的缘法,这才升了知府,没有需求为了连玉常的弹劾而大张旗鼓。殿下按期和几个外放仕进的家里人都有联络,就趁此机遇让绵英防备些,说话也得含混,切不成留人话柄。”陈令诚又弥补了一句,他现在在太病院几近是虚应故事,若非风无痕担忧天子有贰言,恨不得让他辞了差事住在府上。
风无痕点了点头,脑海里却俄然闪现出越起烟的倩影,心中不由一动。这个兰心蕙质的女子对此次的变故会有如何的考虑,他倒有些兴趣,毕竟绵英是越家出来的人。何况四川人称天府之国,悄悄放过未免可惜了,抓着机遇插上一脚何尝不成,但必然要有万全筹算。想到这里,他对身边垂手侍立的小方剂叮咛道:“你去小书房,将闽妃请来,就说我有事要和她商讨。”
陈令诚和师京奇相视一笑,对于这个聪明绝伦,又晓得自处的闽妃,他们也是深感佩服。身在商贾世家却能有如此灵敏的触觉,越家还真是送了一个贤浑家过来。陈令诚想起了一门心机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的女儿,不由又叹了口气。红如也是可惜了,若论聪明,她并不在越起烟之下,只可惜背后没有娘家的后盾,只能用心于两个孩子。毕竟府中高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她,怀有歹意的也很多,本身不能给她显赫光荣的出身,这个寄父当得还真是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