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直到出了衙门,才轻松地擦拭了一把额上的盗汗。幸亏本身还算机警,不然明天的祸事就闯得大了。那些浅显小官他自是能够仗着主子的权势不放在眼里,但韦绵英这等人物不是他惹得起的。如果不是他看在本身尚属谦恭,恐怕也不会指导本身不要去碰越家的买卖。越家那是甚么人,人家但是皇族姻亲,本身哪碰得起。“还好还好。”他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还算有些运道。”
公然,第二天夜里,巡抚泰慊同便轻车简从地微服到了德阳。固然脸上的焦心之色没法全数粉饰畴昔,但还是强自平静地和绵英酬酢了几句,然后便直奔了本身的筹算。他先是遣走了一干无关的人,随后推心置要地对绵英说道:“韦大人,你我皆是一条船上的人,愚兄痴长你几岁,也就称呼你一声老弟好了。”
绵英谦逊地谦逊了一番,随即半推半当场称呼了泰慊同一声兄长,不一会儿工夫,两人的热络劲儿便好似好友普通。泰慊同心知两人的上头都是同一个方向,也就毫不讳言道:“不瞒老弟说,此次我要追回的帐簿不是平常物事,里边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如果泄漏出去,丢官离职还是轻的,恐怕还要连累到都城的大人物,是以只得请老弟帮一个小忙。”他瞥了一眼绵英当真聆听的模样,心下放松了些,“据泰和所说,阿谁男人非常可疑,说不定他借着进衙门的工夫将东西藏在了这儿,如果便利,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