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庆源和展容带着五百游骑,终究风尘仆仆地达到了准噶尔汗帐地点地。固然客图策零在此地留下了重兵,但因为手握兵权的几个贵族除了一人是主战派以外,其他都是主和派,是以权势分派不问可知。事前早已有所筹办的仇庆源和展容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蒙古语,带的军士中多数也是蒙古出身,以是应对间涓滴不露马脚。再者又有熟悉的准噶尔贵族在旁保护,以是很快便见到了平昭郡主风凡琳。
在双刚正式会晤以后,仇庆源便拿出了安亲王的亲笔密函以及朝廷一份旨意的拓本,如此一来,几位准噶尔贵族便放下了心头的迷惑。出乎仇庆源等人料想的是,对方提出的要求竟是由风凡琳的季子,也就是尚在襁褓中的勒尔托担当王位。固然对方说得天花乱坠,又是天神护佑又是血缘纯粹,但在风凡琳听来倒是别有一番意味。但是,两个西北将领微风凡琳筹议以后,终究还是承诺了这个要求,事到现在,他们没有任何踌躇的余地。
群龙无首的近十万准噶尔军终究只得投降,安亲王风无方在收去统统人兵器战马以后,信守承诺地将他们放回漠西蒙古。接到天子旨意的展破寒在风无方分兵援助以后,领五万军马入驻漠北和漠西蒙古交界处,并设立将军府统领漠西和漠北蒙古军务。元气大伤的准噶尔部慑于中原君威,不得不再次进入冬眠,其间,平昭郡主风凡琳操纵高超的手腕,将一干准噶尔权臣全数肃除,在儿子年幼时把握部族大权,并遣次子至都城为质。至此,准噶尔部固然仍勤练兵马不缀,却再未打过经略中原的主张。
蒙古贵妇产后并不像中原的女人那般娇贵,大多是几天后便出帐,风凡琳也不例外。固然嫁给客图策零后她始终未曾插手任何闲事,只在公开里多留了一点心机察看别人,但是,这一次却分歧。因为事关严峻,风无方拉拢的几个准噶尔贵族无不想到了这个出世中原的王妃,是以旁敲侧击以后便透露了真相。风凡琳在考虑再三以后,终究决定放弃本身一贯旁观的态度,暗中主导此事。她和客图策零固然相敬如宾,但毕竟是奉旨结婚的伉俪,各有各的筹算。
豫丰十五年六月十一日,有着“杀神”之称的西南建威将军展破寒挥师北上,从四川至甘肃入蒙古草原,直击准噶尔右翼雄师。固然川军的战力并不及西北大营,但因为附属于展破寒直辖的前锋营众军士极其勇猛,是以竟是舍命死战,再加上先头三万人马的苦苦厮杀,竟是终究迫退了准噶尔右翼的五万雄师。是役,川军死伤万余,而准噶尔最为精锐的马队也一样死伤惨痛。
只听帐内一声清脆的婴啼,几个贵族不由相视大喜,到了这个时候,说句刺耳的话,他们宁肯风凡琳诞下死婴,也必然要护住这位朝廷郡主的安然,现在看来真是皆大欢乐。一个高高胖胖的产婆掀帘出来,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笑吟吟隧道:“王妃母子安然,竟然又是一个王子!刚才出产的时候,帐内的灯几近灭了,幸亏这个孩子竟是伴着红光出世,真是天赐之喜啊!”
明面上处于优势的客图策零却并不泄气,他另有一招杀手锏并未利用,那就是凌云背部日渐强大的罗刹人。固然晓得对方也一样觊觎中原大地,但对于野心勃勃的客图策零而言,下赌注最后一搏也是无可何如的事。中原的万里江山他如果全数介入,恐怕会招来莫大的费事,还不如同时惹人来攻,如此朝廷腹背受敌,则他就有空子能够钻了。但是,自大智计军略的客图策零千万没有想到,他大力汲引特古如许一个外人,在骄横高傲的准噶尔贵族中早已埋下了动乱的暗影,此时现在,一群西北最精锐的将士正假装成蒙古游骑,朝他的巢穴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