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有一股暖意。
见楼桑水田大熟,四周乡民纷繁来找老族长。多想采办稻种,礼聘农夫,改种水田。老族长来问刘备。
两层甲片,别离髹漆后,趁漆未干,立即交由‘水压’合甲。水压乃是刘备仿照水排道理,造出的压抑东西。珐琅札甲的复合衬甲,便是由水压压成。
除了水火雷电,另有何所惧!
单枚甲片的大小和编缀的个数,可由骑士和马匹的身形,量身定做。并不拘于情势。
少君侯家能盛粮十二万五千石的仓楼,又入新粮数千石。
果如老族长所料。本年产量尤胜客岁。亩产有六石之巨。
贩来的草原羊皮,多被宗人附民,拿去缝制温室。剪下的羊毛堆积成山。母亲问:该当何用?
战马披上厚重的髹漆皮甲,可有效保护头、颈和身躯,制止敌方兵器的伤害。
麒麟儿天马行空,每出必是奇物。母亲亦想尝试。家中艳婢都来帮手。
刘备挠了挠头,反问道:能纺线否?
刘备看着纺车上洁白的羊毛线,不由啧啧称奇。
这都是立秋前后的事。
刘备脱口而出:何不织成地毯。
马甲亦用鼍龙皮制成。
母亲先用热水浸泡,滤掉草根粪便。晾干后,又用毛梳细细梳成疏松。再用兽锭纺车纺成毛线。
母亲女工,自是无敌。这便取羊毛,让母亲试着打理。
鼍龙多生丹阳。刘备遣亲信宗人,携重金前去发卖。又去信辽东田韶,扣问熟悉的江南豪商,代为采买。
合甲后,再将鼍龙皮外甲,髹漆三次。
遵循先秦古法,又连络当下工艺。由良匠制成的楼桑革甲,名曰:鼍龙革甲。
肩部最上面的一排甲片,尺寸最大。向下各排顺次减小,各排之间亦作活动编缀,构成上大下小,可伸缩的袖筒。再将左、右两只甲袖与甲身左、右的肩片连缀在一起,构成完整的皮甲。皮胄亦由各式甲片编缀而成,顶部居中是纵向凸起的脊棱,两侧各联一半球状顶片,构成圆顶。前额缀一倒“凹”字形的甲片护额。自颜面两侧向后,悬垂两排胄片,用来遮护双耳和脖颈。总计一百八十余片组分解皮甲。
皮马胄,乃是用整块皮革模压而成,鼻脊近平,顶部正中压出圆涡纹,两侧开出耳孔和目孔,两腮压成凸出的云纹状腮护。皮胄表里均髹黑漆。皮马甲,马颈甲和身甲,颈甲的编缀体例近于人甲的甲袖,由五排甲片编成,每排五片,由二十五片甲片构成,作牢固编缀,上排压下排,作活动编缀,可套护住马的胸颈。身甲分红摆布两部分,每部分由四排、每排六片构成呈长方形护甲,因留有一圆穿孔,故在其上覆盖由三片甲片构成的圆盖,共用甲片二十七片,摆布两部分合起,全部身甲共用五十四片。
刀砍斧劈,亦难破甲!
时下另有‘合甲’之技。
母亲悄悄点头:这是天然。桑麻尚能纺线,何况羊毛?
邑中附民,虽皆居于一亭以内。但是田产却多有越界。楼桑村在涿县南十里,又南十里为郦亭。住在郦亭和陆城亭之间的编户齐民,多有田产在两亭之间,乃至在郦亭以内。户籍迁入楼桑,田产天然也随之迁入楼桑。故而楼桑水田,不止十里。因齐迁楼桑,本来所居村庄多已烧毁。干脆也改成水田,支出颇丰。
待稻谷颗粒归仓,已是立冬。
表里所用清漆,皆由珐琅粉末细细搅拌而成。不但鼍龙皮上多有附着,还由鼍龙皮上孔隙渗入与内甲紧密黏合。待甲成,再让黄忠一试。三石之弓,竟只能射入分毫!
程普天然满口承诺。
为防马腿受伤,刘备还命匠人打造护腿。
加上客岁存粮,也不过一万石。间隔满仓,还很早。粮食在时下还不是太金贵。比及了乱世,能三餐为继,绝对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刘备不收铜钱,只收稻谷,也有未雨绸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