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合击术!
前、中、后,三节车厢,服从各有分歧。
翌日凌晨,刘备还未醒来。众姐姐已各自起家,自行繁忙起来。
临乡有两千白毦精卒,一千板楯黄弩手,另有寄父和典韦两个万人敌镇守。母亲、老婆当安然无恙。
入上谷郡后,烽燧渐多。沿途亭驿皆有边军驻守。刘备乃是陛下诏封辅汉将军。将令一出,立即通行无阻。一起西进。傍晚时分,眼看头顶浓云密布,大雪将落,却遍寻不着一处亭舍置驿,可供落脚。
腿下微微一阵轻动,车队这便出发。
内有母亲、士异,外有耿雍、崔钧,体系健全。自也不会有题目。即使君侯在外,只要公孙氏安然诞下麟儿。有临乡少主在,家臣、民气亦不会狼藉。
刘备要先西进,再南下。
七人绕行塘上篝火。衣袖飞舞,身形交叉。举手投足,如行云流水。
烽堠,便是指顶上堆放烽火,用来瞭望通报敌情的军堡。
刘备吃完便登车入眠。七婢相伴身侧,统统皆如少时模样。
一夜无话。
标兵来报,四周亭驿皆毁于烽火,未及补葺。
难怪。
徐荣、程普的震惊皆在脸上。
雪霁初晴,夏季暖阳。临乡上计车队,持续踏雪前行。
岁末将至,路上皆是归乡的游子、客商。标兵回报,亭舍客满。若亮明身份,天然能够落脚。却苦了满舍的旅人。百余人的车队人马,亦多有不便。便未去打搅。
冬至后五日、凌晨。
谁又能想到,七人皆是深藏不露的一流剑客。
傍晚已到上谷郡境内。
刘备年纪渐长,反不如少时密切。现在同车而居,少年时的密切无间,便一下子全返来了。
堠,土堡。
另有四位大儒坐镇学坛,名誉无两。士人亦不会找费事。
刘备与乌桓、匈奴各部交好。便是路上遇见,亦不会难堪。若真有人敢打车上献金的主张。且问问身边虎贲先。
洗漱换衣,中车厢长长的矮几,已摆满早餐。围坐在刘备身边,一碗白粥亦苦涩。
难怪君侯此去洛阳,家中虎将一个未带。只带了少时相伴长大的七女婢。
刘备笑答:可也。
之以是赶了个大早。乃是不想劳师动众。君侯也不风俗与人拜别。且车上有巨额献金,不宜张扬。
如前所说。亭与亭的间距,与人丁密度相干。人丁稠密,便少于十里。若人丁希少,则多于十里。雪化路开,垂垂泥泞。幸亏官道夯打安稳,上层浮泥未影响基层硬土。车马行走如常,只是速率稍慢。
先嫣然一笑。后快步走来。为他束发,整衣。
看似舍近求远,绕了冤枉路。然驰道平整,可日行四百里。便是车队,亦可日行两百里。远比走官道来的便利。
天空飞雪,路上已结薄冰。车内炭火熊熊,暖和如春。
所幸刘备未雨绸缪,改革马车。这便择一空位,圈成圆车阵。搬动机簧,外侧厢墙自行落地。封死车底。内层厢墙虽薄,却覆盖珐琅甲片,防备自当无碍。马匹皆牵入圈中,身披御寒毛毯,由车夫好生顾问。
寒光乍起。猪毛纷繁坠落火中。一时火苗飞舞,灿若繁星。短短的时候。一头完整的野猪,竟被七人联手割出无数道精密的伤痕!
徐荣、程普率队猎了几只野雉和一头野猪。刘备便交给七婢,烹制貊炙。婉儿主庖,余下姐妹从旁帮助。手中厨刀,高低翻飞。不时便将这头颇大的野猪开膛剖腹。尽去秽物脏器,由长签穿好,架在火上炙烤。
车队这便向烽堠驶去。
又说,只要一座烧毁的烽堠(hòu),可供落脚。
『第二卷:临乡·完』。
心有灵犀。刘备刚展开眼,嫣儿姐已将目光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