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突施暗箭,将守军放翻。
“废话少说,彼苍已死!”
恰是赤鹿焰角。
麴义已抢先登攻上外城角楼,正向瓮城墙推动。瓮城内守军也已乱作一团。猖獗砍杀,自顾不暇。城头弓弩手亦相互对射,你来我往,好不热烈。是敌是友哪还辩白的清。
“黄天必灭。”麴义脱口而出。
杀出角楼,矮身堞墙。借尸堆讳饰,麴义侧耳聆听,两边似呼喝不竭。这便问道:“都喊些甚么?”
“恰是恰是!”
绣衣吏三人一组。一人顶盾,一人举弩。另有一人将飞龙爪隔河射上城头。见绣衣吏腰系细钢索,踩水过河。城头便有人惊呼。行动太快,礌石滚木皆不及放下。黄巾乱军将将探身堞墙,还将来及张弓下射。便被一箭追魂,惨叫栽落城头。
“喏!”
“你是何人?”
喊杀声此起彼伏,实在分不清楚。麴义这便言道:“且记着此四句。便宜行事。”
身后先登乱箭如雨,将高台守军尽数射杀。
一千狼骑,钢刀并举。
绣衣尽烧成灰。
“黄天……必灭?”
待斩断铁索,放下吊桥。又合力升起悬门。
正与麴氏先登对射的黄巾乱军,猝不及防。亮出后背被乱刀砍杀。
“呼!果是同袍。”守军这便拉开堵缺鹿角,放世人登台。
麴氏先登这便裹上佣兵战袍。又以血涂面,混合汉人面孔。
“跪地免死——跪地免死——”
“所为何来?”守军劈脸就问。
“右都尉麾下,受命来援!”
赤菟马蓦地加快。偃月刀由马后斩出,割首成片。
甲片犹沾油液。液火成团,火舌不住吞吐。恰如凤凰浴火重生普通。此战以后,五凤即出其二。阎行广为人知。
“走!”时不我待,麴义这便抢先登向比来一座马面摸去。
史涣这便领麾下绣衣吏,举盾扑向城池。城内哄战正酣,如何再能顾及城外。便是有零散射下的乱箭,皆被盾牌挡下。
城头杀声四起。火光冲天。如何能瞒过城外雄师。戏志才一声令下,徐晃、臧霸这便领狼骑倾巢而出。只等吊桥落下。
落地后,暴露一身乌黑如墨,坚如龙鳞的珐琅鱼鳞甲。
“嗯!”麴义恐怕有诈,这便言道:“劳烦诸位为我等散射讳饰。”
绣衣吏踏墙而上,杀上城头。
“彼苍已死。”
戏志才内心如焚,面上却不为所动:“主公让我等见旗入城。二位军候稍安勿躁。”
“黄天当立。”
“废话少说。彼苍有眼!”
何必多言。一通乱箭,尽数射死。
兵士觉得目炫。这便猛地眨了眨眼。却见六合之间,真就裂开一条缝。心中大骇。还未叫出声,便轰然倒地。这才惊觉,当中裂开的是本身啊!
“彼苍已死!”马面守军俄然开口。
千斤闸方才升起,刘备三人便一马抢先,冲向外城。
世人七嘴八舌。
乱军无人见过鳞甲。见烧去锦衣,暴露遍体黑鳞,皆觉得阎行是鬼怪而非人也。胆颤心惊,缠足不前,还如何能战。被阎行挥刀掩杀,惨死一地。
从城墙上到马面高台,需经数级门路。马面守军,居高低看,先发明麴义等人:“来者何人!”
“如此,诸位且自去。”守军不疑有他。多亏白卓那日将龟兹诸情细细道来。特别是军队驻防,刘备命众将服膺。本日公然派上用处。
“城门垂危,右都尉命我等前去援助。”麴义张嘴便答。
“如此,也好。”戏志才这便点头:“有劳左旗长。”
“何人!”
“彼苍有眼。”
此时现在。
另一侧刘备附身横斩,巨剑如划过湖面,勾起一串血箭。
闪身让过利箭。鞘剑奔雷而出,将城头弓手穿膛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