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熊熊烈焰尸火,曹孟德命令拔营,回军陈留。此战抄掠辎重粮秣无数,士气如虹。
“可曾供出翅膀?”曹操又问。
那个不想为主分忧,杀敌建功!
“火线带路。”心念如此,曹操这便言道。
“乃鄙人统统。”卜己又答。
“在!”
路上车辆纷繁遁藏。遥见赤鹿焰角,三足踆乌,旗号如林,遮天蔽日。遂知是“都护西域辅汉大将军”蓟王刘备的雄师。仓猝跪伏路旁施礼。
厮杀一宿,口干舌燥。将囊中存水一饮而空,犹不解渴。曹操顾不得很多,取头盔在手,从槽头舀一盔净水,咕咚下肚。这才杀渴。
“这……”武臣各自交头接耳,跃跃欲试。
“何物?”见校尉似有难言之隐,曹操这便了然。必是忌讳之物。莫非禁中有人通贼?
帐中氛围如此诡异,卜己岂能再不知深浅:“都尉但是忧心鄙人反咬蓟王一口?”
兵卒这便挥刀扑上,身后箭发如雨。四周合围,将营中俘虏尽数屠灭。
见曹操面色阴沉,卜己惨笑:“鄙人深受蓟王知遇之恩,若非先投大贤能师门下,又如何能背主求荣。都尉且放宽解,卜己犹死罢了。”
“喏!”
“下官服从。”二人齐齐施礼。
“可有旁人晓得。”曹操沉声再问。
一放一杀。曹孟德公私清楚,尽收黎阳军心。
“如此,且把卜己押来,劈面对证。”曹操不置可否。
“竟活捉黄巾三帅?”曹操亦喜。
三通鼓罢,兵卒面面相觑,谁也没先脱手。见状,曹操拔剑在手,连砍数人。取其首级,回身一瞪。
“臣,领命谢恩!”杜畿肃容下拜。
“……喏!”
卜己一愣:“都尉欲杀降乎!”
广袤的草原大漠,正适车队飞奔。昼伏夜出,日行三百余里。在时下,绝对可谓神速。
“来人。”
主公不在,府议皆由二位府丞代为主持。空出的长官,下设二席。两位府丞各居其一。西域都护府属吏,顺次摆列。
卜己等三渠帅,五花大绑,随后被曹操亲身枭首。杀尽贼寇,一身血气的曹孟德,回身入营。寻军中铁匠,将印绶熔成铜水,死无对证。
曹操听完,面沉如水。
杜畿跪在堂前。由西域都护府右丞李儒,宣布大将军诏命:“擢升柳中城长,兼领侯府舍人杜畿,为西域都护府将兵长史,兼领蓟王宫舍人,秩比二千石,‘银印青绶’。”
万辆构造兵车,列成一字长蛇大阵。沿秦直道浩浩大荡,吼怒而下。蓟国号称万马之邦。牛马无数。便是步兵,亦车行。构造车更是种类繁多。各种后勤保障,应有尽有。
“从那边得来?”曹操又问。
如此范围的虎贲雄师,何愁反贼不灭。
待二人起家出列,右丞李儒这才笑道:“不日前,陛下诏命主公,出讨关西。又令西域都护府领五十五国联军,入关讨贼。时不我待,主公已亲帅雄师直奔长安。待五十五国军到,我便与左丞,携众将出征。东西夹攻,逆贼朝夕可灭。我等出兵在外,二位当代行都护之责,全权措置诸国事件。西域乃大汉藩屏,万望谨慎,断不得有失。”
卜己暗澹一笑:“天然识得。”
前稀有万妇孺,后稀有千降寇。
帐内黎阳营校,遂将印绶取来让卜己一观。
“将黄巾贼首,并七千俘虏,尽数……诛杀!”曹操咬牙开口,重重握拳。
合法刘备领军直扑长安时。
“便放在匣中。”校尉躬身答道。
秦直道直通长安。
李儒笑答:“主公倒是未曾明言。”
它乾城,西域都护府。
蒲月初,九原郡。
“未有只言片语。”校尉长进步言:“卑贱……倒是在卜己帐中搜到一物。请都尉随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