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之以是被称为“困龙之地”,便是起于沙丘宫传说。赵武灵王和始天子,皆困死其上。历代帝王敬而远之。来往公众亦多绕行。
“好。正南,元伯与我同往。余下人等谨守营盘,不得有失。”
麾下文武齐聚。
所谓台,乃指“观四方而高者”。时下,多为建在高台之上的修建。如窦太后居住的南宫云台,刘备建四方馆的黄金台。沙丘平台,为古时建沙丘离宫之高台。离宫被焚毁,荡然无存,现在只剩平台。
“上马!”在通往平台的门路前,卢植一声令下。
待卢植赶到,副将宗员已先行到达现场。
见他吞吞吐吐,卢植遂问:“西北方向,是否仍有豪光。”
尺寸亦有差。天子大棺厚八寸。大夫大棺厚六寸。百姓百姓只准厚四寸,不配椁,后代一向相沿至今。
宗员抬眼一看,顿时一惊。
而此棺,外重虽被尽数剔除。但从漆纹、材质、器型及尺寸上,皆可看出,乃是一座两汉帝王棺。
只见,西北夜放豪光,光芒好像利剑上举,直冲云霄。光芒之下,遥现一高台。
正因一个“困”字。
贵爵、公卿、士大夫顺次递加。
营地西北角,已围满军士。人手一把巧工铲,本想刨出火伴。然,待集合到此地时,却仿佛丢了魂普通,统统人皆面冲西北,直直站定。
骑士纷繁上马,将马匹拴在摆列整齐的石柱上。留下充足看管,高览领精骑护佑主帅卢植,踏上了通往高台的青石门路。
沙丘平台,便是沙丘宫平台。离宫被焚毁,只剩高台。后,赵高档人将始天子尸身置于其上,又称为“晾尸台”。间隔安营地,数十里之遥。
“喏!”宗员这便领命。领军中法律官唤醒兵士,斥逐人群。又令军中工匠,刨挖埋上天下的人马。
低声言道:“还是昨日那段营墙。垫实之土,再次陷落。不知何故……”
“但是沙丘平台?”身后响起卢车骑之语。
“卑贱愿往。”审配起家。
“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桤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郑玄注日:“尚通俗也。诸公三重,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
马蹄声忽变清脆。不知不觉间,步队已踏上通往平台的青石板路。耸峙道旁的石雕,仿佛甜睡百年的卫士,无声的恭迎这群恐惧的访客。
翌日,卢植亲临发掘现场。清理出的帐篷、马车、损毁营墙,皆列在旁。独独没有堕入的兵士。
天子棺椁四重,贴身内棺称“革”,二重称“椑”(bēi)或“杝”(yí),其外蒙兕及水牛皮;第三重叫“属”;第四重才称“大棺”。
那日大营地陷,沙丘平台夜放豪光。乃至车骑大营困守此地,军心不稳,寸步难行。
“喏!”
卢植悄悄点头:“唤醒兵士,各自回营歇息。陷落营墙,围以拒马鹿角,排设板楯。待天明再清理修造。另遣工匠,举火发掘被埋兵士,军马。不得有误。”
待卢植出帐,与副将宗员赶到事发地。
好轻易撑到天明。大营战鼓隆隆,卢车骑升帐点兵。
“喏!”
模糊约约,台面似还上陈一物。
因而,卢车骑便领军往沙丘平台一行。
一身戎装的卢车骑环顾世人,朗声道:“大营一隅,累次地陷。必是黄巾贼人装神弄鬼。本日我欲前去沙丘平台一探究竟。何人愿同往?”
“喏!”
待辨清棺上纹饰,卢植不由勃然大怒:“无耻鼠辈!”
“……喏。”
标兵一日数报。言,贼人皆龟缩在广宗各城,沙丘平台四周,并无贼兵踪迹。卢植方可轻骑前去一探。
“报——”军士帐前禀报:“大营再遭地陷,毁去西北角营墙数段。营帐、车辆,马匹,皆埋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