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纷繁,一时无解。阿娟秀娅,这便经十字飞阁,入正殿。乘天梯,直升爵室。
如前所言,光和六年,贵霜胡毗色伽二世王在位,康居、大宛前后摆脱皋牢。呼罗珊、欢潜,亦离开统治。贵霜帝国江河日下,式微迹象,日渐闪现。幸得蓟王相约,共击天竺,为国止血,再续鼎祚。然康居、大宛,二强国离开,并入西域都护府。此消彼长,皋牢欢潜,贵霜气力不济。更加助西部总督区,光复失地。战线连绵,于国倒霉。
于安眠而言,咸海飞地,包夹戈壁隔壁,比方鸡肋。不取也罢。
将北匈奴,置于何地。蓟王先前,并无定论。百官偏向于,入西域都护府,仍居乌孙旧地。蓟王彼时,非常意动。然待攻取北天竺,立丰州。又得条支国,据波斯大湾。蓟王当机立断,传命西域都护府。取咸海周遭之地,安设北匈奴。
如有料想以外。于蓟王而言,焉知非福。
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循例。船宫侍医,需先录诊籍。有阿娟秀娅全程伴随。众姐妹,虽羞怯难当,却也无有遁藏。阿娟秀娅私言相告,此乃蓟宫仪。撤除验明正身,亦为查验隐疾,根绝暗器。“令媛之子,坐不垂堂”。夫君位高权重,连累甚广。断不成,轻身涉险。
见众姐妹,如有所思。阿娟秀娅,又言道,夫君自出巡各地,多有属国奉献美人,不下数万。夫君却悉数婉拒。除后宫妃嫔,毫不临幸外妇。守身如玉,从未放滥。
话说。历经十余日,风雨兼程。五位维斯塔贞女,安然到达条支城。
见机已到。蓟王遂命西域都护府,强势参与。主导三家和谈。两边各自罢兵,然需予北匈奴,安身之地。此乃握手言和之前提。
“拜见夫君。”椒风美人,近前失礼。
助秦后,重夺罗马大权。
独一所虑。夫君有言在先,等闲不可和亲。却不知,此番可否例外。
忆罗马旧事,阿娟秀娅,心如止水。不知何时,已不记念。得失,早无所谓。
“如何?”出偏殿。椒风美人,低声相问。
条支国,乃兼并美索不达米亚之绝佳锚地。亦是真·天下棋局,落子之处。断不成有失。疏浚水路,穿渠圩田,待七城之地,粮草足可自给。便是蓟王,出兵之时。
阿娟秀娅,答未可知。
故于贵霜而言,将欢潜,让与北匈奴,亦无不成。
水行船,改两歧帆船。金行船,锻坚兵利甲。木行船,造各式构造。土行船,营土木工程。
好处勾连,是其一。交谊拘束,乃其二。一人力孤,世人势强。上代资深修女,若能皆为夫君所用。可说大贞女,东引圣火。
条支国,本就是贸易城邦。绝非蛮荒之地。亦是不战而得之。城池保存无缺,稍作改革,便可为蓟王所用。再以蓟国营城术,进级替代。潜移默化,皆归汉制。
年底,贵霜王班师,重返富楼沙。类比罗马战俘游街,引城中万民空巷。特别夺回西天竺沿线平原,并婆卢羯车港。挟克服之威,当可坐稳王位,再续鼎祚。
远窥夫君,和光同尘,内敛锋芒。与众妃谈笑自如,处之泰然。柔情密意,不由心生。
星昴·赛拉娅,曾问:今昔比拟,得失多少?
门前云霞卫,含笑表示。放椒风美人入内。
只需占据埃及、阿拉比亚、叙利亚及美索不达米亚。再加潜国、奄蔡二国之地,蓟王便足可立,东罗马帝国。坐东望西,从壁上观。兼并西罗马,指日可待。
凭阿娟秀娅所赠传符。一起通行无阻。升船宫,入偏殿,洗漱换衣。静待蓟王召见。
时下,只需静观其变。
北魏称呼似密,唐始称火寻,又作货利习弥伽、过利、火辞弥。故地在今中亚,阿姆河下流一带,王治“急多飓遮城(今乌兹别克斯坦‘乌尔坚奇城’,离阿姆河下流入咸海处不远)”。俗信佛教,民以农耕,兼营畜牧。贸易发财。唐贞观中,遣使通好,后朝贡不断。前后皋牢于安眠并贵霜,唐时又属康居。系康居小王,奥鞬城故地。凭借强者,此乃蕞尔小国,夹缝保存之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