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刘备叩见太后。”
归正,太史令与陛下之间,必定颇多默契。
窥一斑而知,天文地理的首要性。
又聊了些家常。内官表示太后用药,刘备这便告别。
用膳毕,再上书楼。主簿贾诩已等待多时。取来名帖十数份,皆是百官宴请。刘备尽数搁置,并无兴趣。不料去翻到侍中何进的名帖。
“是。”
“如此,甚好。”
黄门令又说,永平十五年(72 年)秋,京师久旱无雨,明帝曾亲登云台,占卜求雨。次日京师普降甘霖,减缓旱情。
“因何宴请?”
“君侯惜从何来?”黄门令将刘备之语,铭记在心,这便笑问。
“只可惜,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刘备脱口而出。
“君侯所献之物,朕甚是欣喜。今召君侯来,乃为面谢。”
就不知。是掌守明堂、灵台的太史令,夜观天象,先奏报明帝。曰:近期有雨,可行大雩。因而明帝登云台求雨。翌日公然大雨。
刘备欣然点头。英主不杀忠臣。
黄门令左丰虽不知其意,却亦有忧色。
刘备这便与黄门令左丰赶去拜见。
黄门令左丰言道,明帝不画马援,表示不重后家,免蹈前汉外戚亡国的复辙。因而云台二十八将里,皇亲国戚皆未曾列入。如光武帝从兄来歙功绩很大,最后亦未被列入。
亲随中常侍,入殿禀报。
斯须。便有一小黄门捧药入殿。一进一出,擦身而过期,刘备嗅到药香非常浓烈,精力竟为之一振。却不知是何良药。
还是说。本无大雨,明帝登台求之。彼苍顾恤,这便普降甘霖。
“所献皆是临乡名产?”太后又问。
“太后说的是。”刘备也暗松一口气。
云台除阁藏图书、珍宝外,也是祭奠场合。
“君侯操心了。”与董太后分歧,窦太后明显意不在此:“却不知,第一批名产何时能到?”
“君侯操心了。”
“是。”
“陛下拜侍中为将作大匠。故而大宴来宾。”贾诩答道。
刘备这便点头:“如此,且去会一会洛阳英杰。”
云台上转了一遍,刘备居高了望。内城、外郭,气象万千。再看北邙,连绵瑰丽,苍翠欲滴。不由感慨:“听闻孔夫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虽未曾登临泰山之巅,今登云台,却也能感受贤人表情。只可惜……”
言,太后凤体微恙,小憩未醒。请临乡侯稍待。
“臣,不敢。”刘备再拜。
“臣,辞职。”刘备再叩首。躬身后退,回身出殿。
左丰送刘备由白虎门出宫。这便返答复命。
听闻屏风后太后轻咳数声,便又言道:“云台巍峨矗立,风起云涌。今乍暖还寒,太后当善保凤体。”
朝廷更是专设太史令一职,秩六百石。“掌天时、星历。凡岁将终,奏新年历。”“凡国祭奠、丧、娶之事,掌奏良日及时节忌讳。”“凡国有瑞应、灾异,掌记之。”下置丞一人。明堂及灵台丞一人,二百石。二丞,掌守明堂、灵台。灵台掌候日月星气,皆属太史。
此时,广德殿为窦太后寝宫。
难怪时人信赖天人感到。
“谢太后。”刘备这便言道:“若能大卖,臣自当四时进献。”
“甚好。诸如火玉华胜、金丝毛毯、狐嗉大氅、毳裘锦褥、鸡鸣华枕,琉璃香露。若能贩来洛阳,必将大卖。”太后很有贸易目光啊。
左丰谢过,这便带刘备观光云台。台上有高阁四间,是储藏珍宝、图书的皇家宝库。
试想。大雩祈雨前,陛下必有一问:朕欲行大雩,太史令夜观天象,可知何日为好?
“听闻陛下金口玉言,为君侯另开小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