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苏双眼睛一亮。
“可也。”此话正中胡商下怀。以物易物,那是再好不过了。
“你筹算如何做?”母亲聪明,她知儿子所缔造之物,怕是不比淮南王的豆腐差。
帐篷门开的很低,出来时不免碰到吊挂的银铃。闻铃声,早有身穿胡服的仆人笑容相迎。
小瘦子暗中给本身压了压惊,才将包裹解开。
“喜鹊绕枝,必是高朋临门。”说话的,恰是盘腿坐在帐中的男人。看气度,就知是其间仆人。在仆人的帮忙下脱去麻鞋,小瘦子冲胡商咧嘴一笑,“这位掌柜,恕小子无礼,本日特来与您谈笔买卖。”
闻声看去,一个半大少年正满脸焦心的冲他挥手。
“不知高朋相中了哪一匹?”马厩占地颇广,在几个马夫伴随下,绕行期间,小瘦子很快看花了眼。
“好,我去租一辆牛车。”
“血块固结后,也与此近似。”胡商开端压价。
学着小胖仔细嚼慢咽,好久,胡商缓缓展开眼,“何价?”
小瘦子嬉笑着将刀尖上的果冻吞入,细嚼慢咽,吞入腹中。又等了一炷香的工夫,见小瘦子神采如常,胡商才又取下一小块,送入口中。
和母亲绕着马市的围栏转了好久,小瘦子终究选定了目标。“阿母,且稍候。”
这个名字仿佛……很熟谙啊。
“好。”胡商从腰间拔出解食刀,谨慎的在果冻边沿取下一小块,转而递到小瘦子面前。
“应当好了吧。”小瘦子深吸一口气,用手指悄悄戳了戳,顿时喜出望外。“哈哈!胜利了!”
“果如冰冻,倒也形象。”母亲没有辩驳。名字嘛,浅显易懂最好。正如豆腐。浅显易懂,又朗朗上口。
胡商看了看苏双,又看了看小瘦子,缓缓点头道:“如此再与你一金。”
小瘦子挠了挠头,正要胡乱指一匹,忽听一声高叫:“这匹!”
“此物何名?”
胡商喜住帐篷。这个很奇特。非论来自南北东西,还是匈奴、鲜卑、乌桓、氐、羌、都喜好住帐篷。
携此二十金饼,孤儿寡母,一起必然危急重重。说不定一出帐篷门,就会被恶人盯上。这个期间身穿锦袍渡河,船家都会惦记,只好光着膀子一同荡舟,以示身上无财。揣着二十枚沉甸甸的金饼,只怕娘俩再也回不了家了。
“多谢。”
“如此……”小瘦子挠了挠头,扭头说道:“掌柜,我就要此马。”
一起上思前想后,小瘦子决定,这果冻最好卖给胡商。
涨到小脸通红的小瘦子,几乎把本身憋死。幸亏还没断奶,本就血气充盈。红红的小面庞儿没让劈面胡商起疑。
小瘦子笑出满口白牙,“若我买下此马,你能治好她么?”
胡商闻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盒盖上的皇家玺印,随后伸出两根手指:“二十金。”
此时黄金都是以‘斤’为单位锻造,形如饼,一斤合现在250克摆布。黄金一斤值万钱,二十金就是二十万钱。可谓巨款。
“快去快回。”虽不知为何不让本身跟去,出于对儿子的信赖,妇人还是同意在牛车里等候。
现在马价奇高。二十万钱也不过只能买来一匹良马罢了。
启事有很多,卖给城中果脯贩子,颤动太大。世上究竟有没有此物,这些人门清的很。胡商就不然,毕竟对中原知之甚少,且汉人朋友估计也不会很多,传播渠道有限。风险天然也是最低。
表示牛车仆人将包裹放在两人中间,小瘦子这便学着胡商,盘腿坐下。
试着尝了一口切下的果冻,公然别有风味。
“嗯,你看她蹄粗胯大,牙口齐平,毛色黄中带白,恰是上好的黄骠马。”少年自说自话:“别看她拉着稀,如果驽马早就拉死了,她却还能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