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呼呼,粗布男人当即警悟,身材紧绷,脚步错后半步,举手便要格挡。不过,那黑影的速率比他更快,粗布男人的双臂还未举到头顶,一硬物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老迈贤明神武!”
“看到了没,甚么是兄弟,这才叫兄弟,你们都给我学着点,晓得吗?”听到瘦猴的话,刀疤男咧嘴一笑,对着身后十多位一样穿戴粗布衣服的部下大喝一声,经验道。
看着刀疤等人拜别的背影,粗布男那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了握,旋即,神采蓦地一变,赶紧朝腰间看去,下一刻,黑夜中便传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
就在云飞分开不到盏茶的工夫,那名粗布男人便闲逛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只是几息的工夫便一行十多人的小队便来到了他的面前,为首的是一名身材彪悍的大汉,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上去凶恶而狰狞。
“记着长相了吗?”一阵吼怒后,刀疤男的火气也弱了很多,语气略微和缓了很多。
听到刀疤男人喝问,粗布男人先是一愣,旋即便是明白了过来,紧接着,头上便传来一阵狠恶的疼痛,让他只抽寒气,顾不得答复刀疤男的话,当即捂着脑门,疼的哀嚎起来。
“是,是!”
灵修界就是这般的残暴与无情,不管是大宗门还是小权势,在你失势时身边满是兄弟朋友,各种赞誉之声,拍马之语都毫不鄙吝的加诸在你身上。可当你一旦落空昔日的光环,他们或许是落井下石最快,最狠之人。
瘦猴嘴角抽了抽,固然晓得这钱必定是有去无回,非常的心疼,但还是尽力挤出一点笑容,道:“老迈如此关爱部下,已经让我等感激不尽了,更何况,大师都是兄弟,我出钱也一样!”
云飞在钱庄兑换了一万的灵币,而他却只报了六千,很较着,他想独吞一部分。
被唤作快手的粗布男,也松开了捂着脑门的手,藏在袖子中,紧紧的握了起来,神采也是一会青,一会白。这些人能够说是和他一起多年的兄弟,期间也受很多他的好处,没想到只是失手一次,他们便是肯错失表示机遇的这般落井下石。可他不敢辩驳,恐怕触怒了刀疤男,生生的接受着他们的讽刺与挖苦。
世人点头称是,还不忘借机拍马巴结一番,而刀疤男也极其的享用,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烈,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菊花。
衡量了一下右手中的荷包,眼睛笑的都眯成了一条缝,贼光直冒,道:“这重量,起码有五千的灵币,打劫真是条好谋生啊!真记念呢!”
刀疤男高高的抬起下巴,一脸傲岸之色的看着粗布男,后者脑门的伤势在眼中底子不值得一提,在他眼中只要那些灵币。
这条街道是通往酒坊街的一条近道,普通有身份有职位的人,都走官道,很少有很走这条巷子,除了巷子中间堆积的木料另有残破的青石砖,那里另有云飞的涓滴踪迹。
看来这家伙宿世也没少干这类事。
看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粗布男人,云飞笑着道,“看在你是个送财孺子的份上,这一次就饶了你的小命!”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是典范的写照。
“是啊,我看你吹牛的本领倒是比你的修为强多了!”
“想打小爷的重视,下辈子吧!”小鼻子一凑,云飞抛弃手中的青石砖,恨声道,然后快速的蹲下身,手脚敏捷而纯熟的在粗布男人身上摸索起来,不大会的工夫,他手里变多了一个荷包。
粗布男不敢还口,只能将肝火转嫁到云飞身上,想起在昏倒前看到的那一张清秀又带着稚气的小脸,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他那里是个孩子啊,的确就是一个小恶魔,动手又狠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