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刻,她光荣是儿子活了下来!
宫中生养皇子的妃嫔很多,贤妃丽妃俱出身王谢,故意机有手腕。淑妃是俞皇后本家堂妹,静妃长于巴结,年青娇媚的端妃最得圣宠。
八岁的孩童,恰是调皮之龄。姐弟两个经常暗里换衣物,装着相互的模样出去哄人。贴身服侍的宫人,也辩白不出。更不消说宫中妃嫔宫人了。
梅妃心被狠狠揪痛了一回,目中闪过水光,到底还是改了口:“安平,那位谢三蜜斯有何过人之处,为何得了你的喜爱?”
六公主看着满目凄然的梅妃,心中悄悄叹口气,张口道:“我不恨母妃。”
那一日凌晨,六公主和七皇子一起躲进了寝室,过了盏茶才出来……
“染墨,”梅妃又看向低头不语的染墨:“你每日贴身服侍,牢记照顾好安平,毫不能让任何人窥破她的实在身份。”
便是有了闲空,召了“六公主”前来,面对不言不笑的“六公主”,建文帝也觉无可何如。
“启禀梅妃娘娘,皇上即将驾临寒香宫。”
梅妃面白如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能说。”
六公主的死,毫不是不测。脱手之人,是冲着七皇子来的。若不是六公主和七皇子调皮互换了衣物,此时躺在地上的便是七皇子。
毫不能说出本相!
悲伤欲绝的梅妃脑筋蓦地空缺,猛地昂首看向穿戴罗裙的孩童:“你到底是鸿儿,还是安平?”
……
“六公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满面泪痕:“母妃,我是鸿儿。”
欺君之罪,是她想担便能担下的吗?身为天子的建文帝,能容忍一个得宠的嫔妃欺瞒本身数年吗?
“公主殿下,”染墨摸干脆地喊了一声。
染墨不假思考地应道:“奴婢不想出宫,只想一向伴在公主殿下身边。恳请娘娘成全!”
凉薄残暴的话语,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到底未出口。
一旦晓得死的是六公主,七皇子安然无恙,脱手之人定会再次下毒手!为了护住儿子性命,只能让他顶替女儿的身份。
梅妃半信半疑地瞥了六公主一眼。
转眼就是三年。
三年前。
晓得这桩隐蔽的,除了母子两人,便只要面前的三个宫女。琴瑟湘蕙俱是幼年随梅妃进宫,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