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世俗,从无到有,破钞十余年之功,一点一点有了本日的模样。现在,莲池书院名动天下,统统人都以女儿考取莲池书院为傲。都城女子书院有十余个。各州郡也都设有女子学院。
兄妹两个面貌虽有几分类似,到底男女分歧,每日戴着轻纱,也易令人起疑。俞家便对外宣称长女出了天花。
俞莲娘在松竹书院的测验中,年年初名,风头无人能及。一同就读的太子殿下,赏识“他”的才学,结为至好老友。
俞皇后歉然一笑:“对不住了。我本想留你秉烛夜谈,一同批阅试卷。没想到,皇上今晚要来。”
此时瞒着实在身份,和欺君之罪无异!
然后,天子下旨,为太子和俞家嫡女俞莲娘赐婚。
“皇上和娘娘恩爱如初,我心中欢乐还来不及,岂会介怀戋戋小事!”顾山长微微一笑。
俞莲娘成了风景赫赫的太子妃,以后顺理成章地做了中宫皇后。俞家一跃成为后族,风景无穷。
俞莲娘得尝所愿,穿起少年儒衫,进了松竹书院。
去岁刚生下九皇子的端妃,才二十岁。
俞皇后亲身送顾山长出了椒房殿,然后才回转。
思及旧事,顾山长思潮起伏,晦涩难当。
天子驾临,要筹办合天子口味的御膳,要燃上天子爱好的百合香。俞皇后要沐浴换衣重新打扮……零零总总的琐事,实在很多。
俞皇后命人将试卷搬至寝室。
顾山长将心头痛苦咽下,轻声笑道:“看着这份策论,几近觉得是出自幼年时的你之手!才调过人,高傲自傲。”
顾山长经常出入后宫,和俞皇后情义深厚,闻谈笑着点头:“承蒙娘娘相邀,我便厚颜留下了。”
俞皇后笑容微微一顿,面上并无太多高兴之色,淡淡应道:“晓得了。”
俞莲池沉默外向胆怯,对她渐生情素,却从不敢透露半分。
以后,太子亲身来了俞府,向俞大人求娶俞莲娘。
俞皇后扯了扯嘴角,目中似有自嘲几分之意。
这个考生是谁?
又笑着相邀:“娴之若无事,今晚便留在椒房殿,陪我一同批阅试卷如何?”
建文帝比俞皇后年长两岁,本年已有四十三岁。身材还是矗立,行动妥当。边幅漂亮,一双眼睛敞亮锋利,天子气度卓然,不怒自威。
用膳后,帝掉队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