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埋没了多年的隐蔽,也会暴露端倪……
谢明曦略略扬起嘴角。
这里是永宁郡主的府邸。万一永宁郡主发疯,便要吃闷亏。
……
有个挡箭牌挡在身前,老是一桩功德。
赵嬷嬷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冷冷扔下一句:“郡马好自为之!”然后,便举头分开。
丁姨娘:“……”
打得好,持续打!
拿着谢钧做幌子十余年,人前假扮恩爱伉俪。一旦此事捅开,伉俪相敬如“冰”的究竟也会暴露水面。
女儿就是懂事知心!
赵嬷嬷看着面前混战成一团的景象,气得肺都快炸了,用尽满身的力量喊道:“十足停止!”
“挡箭牌”转过身来,细心打量谢明曦一眼:“明娘,你没被吓到吧!”
去就去!
谢钧以逃命普通的速率,领着谢明曦回了谢府。衣物行李皆将来不及清算,只将几个丫环带了回府。
本日之事,统统俱在她掌控当中。
身后忽地响起谢明曦义愤填膺的声音:“去就去!我问心无愧,父亲护着女儿也无错处。便是见了外祖父和大娘舅,也无需胆怯!”
谢钧略略伸展眉头:“此事你不必担忧。我自有应对之策。”略一思忖又道:“我们父女两个,本日便回谢府。”
谢钧又疼又怒:“盛永宁!”
这么一个毫无风骨的男人,便是皮郛生得再好,也令人憎厌。
持续打,不要停!
谢钧头大如斗!
伉俪反目脱手的事一旦传出去,替考之事想遮也遮不住了!
赵嬷嬷看在眼中,心疼得滴血。
“你们快些停止!有事尽管冲着我来,别伤了父亲!”
瑶碧点翠都是一愣。
……
永宁郡主右手用力握成拳,很久,才缓缓松开,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孝敬知心”的谢明曦天然不能坐视不睬,孔殷地嚷了起来:“母亲停止!瑶碧点翠都停止!”
永宁郡主是淮南王独女,是淮南王世子一母同胞的亲mm。他脱手打了永宁郡主,躲着岳父大舅兄还来不及。那里能去淮南王府送命?
去甚么去啊!
谢钧挤出惭愧的神采,柔声低语:“永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活力,也是应当的。只是,家丑不成传扬。何必闹得岳父舅兄尽知。”
永宁郡主却已嘲笑起来,扬声喊道:“来人,备马车,我和郡马现在便去淮南王府!”
“父亲被你们伤了脸面,还如何出去见人?岂不会被同僚老友嘲笑?”
事已至此,谢钧想缩头赔罪也没用了。
永宁郡主进宫讨情,李太后压下此事,不敷为奇。此事以后,谢云曦再无能够进莲池书院。谢钧利欲熏心,完整背叛站在她这一边。倒是省了她一番力量。
此时的谢钧,脸上不下四周指痕,头发混乱,狼狈不堪。
一言不发,转成分开。
谢钧稍一沉着,也有些悔意。刚才那一巴掌,真不该落在永宁郡主脸上。现在“铁证如山”,想赖也赖不掉……
一同回府的,另有谢元亭。
谢钧:“……”
为今之计,只要先向永宁郡主逞强低头,过了这一关再说。
赵嬷嬷见势不妙,立即拦下大怒不已的永宁郡主:“郡主!郡主!请息怒!请听老奴一言!”
谢钧:“……”
谢明曦立即点点头。
谢明曦淡淡地瞥了丁姨娘一眼:“我考中了,是头名!”
谢元亭一起阴沉着俊脸,一声不吭。
“伉俪争论喧华是常有之事,闹到脱手境地,却实在不美。一旦传开,于郡主名声有损。于二蜜斯也非功德啊!”
这一场混战,被闻讯急仓促赶来的赵嬷嬷打断。
两个丫环立即快步追了上去。
永宁郡主目中闪过浓浓的仇恨,正要张口,赵嬷嬷已连连使了眼色过来,低声劝道:“郡马说的也不无事理。伉俪床头吵架床尾和,闹腾出来,于郡主颜面也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