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脸皮厚得很,被谢子衿瞪一眼,只做不知,热忱地号召世人入坐用膳。
李钦也自嘲地笑了起来:“这几年,我离京外放,整日忙着公事,偶然娶妻。以是,娘写信让我返来,我都没应。娘和我提及谢子衿的时候,我也没如何放在心上。想着只要娘相中了,娶就娶了吧!没想到……”
盛萝挑眉一笑:“我们拭目以待。”
世人:“……”
另一边,盛萝和陆天佑回了东宫以后,也在低声谈笑此事。
李钰是盛芙的夫婿,盛芙和盛萝非常亲厚,来往密切,李钰出入东宫是等闲常事。谢子衿和李钰非常熟谙。
“想来李知县,内心也是如此做想的吧!”
李钰咳嗽一声,笑着打圆场:“子衿表妹这么说,可就太自谦了。你如果才德疏浅,大齐朝堂上的官员们岂不是蠢钝如木?”
谢子衿又微微一笑:“李知县是少年进士,以科举入仕,为一县父母官,造福一方百姓。才是真正令人佩服。我戋戋一个小女子,才德疏浅,全仗姑母姑父心疼表姐提携。不然,如何能以女子之身进东宫詹事府?如何能一入朝就是六品官职?为官不过一年,能有何政绩,凭甚么名扬都城?”
而面前的谢子衿,精灵古怪,言语刁钻,的确就是个火辣辣的冲天椒。一张口就能将人呛得哑口无言!
谢子衿倒是很听盛萝的话,抿唇笑着应了,红润微翘,暴露细细的贝齿,脸颊上两个浅浅的笑涡。
以是,谢子衿一见劈面是李钦,就晓得是李钰用心为之。
李钦几近没如何踌躇,就寒舍脸面选了将来的媳妇:“是。”
谢子衿忍不住悄悄瞪了李钰一眼。
“我之前从未想过,将他们两个凑成一对。”
……
没想到,谢子衿底子不想嫁人!
这倒也是。
李钦没走,赖在李钰的书房里说东说西,半天不扯正题。
李钦年长几岁,受过情伤,更晓得珍惜豪情,今后也会多疼惜多迁让谢子衿几分。
哟!
李钰闷笑不已。
这个谢子衿,对着别人都亲热和睦的很,恰好对着他的时候又呛又辣,一副噎死你不偿命的刁蛮。清楚是晓得李家有攀亲之意,成心刻薄他,令他知难而退。
又甜又乖又敬爱。
要媳妇还是要脸?
那里另有刚才那副刁钻又刻薄的模样?
谢子衿!
中午饮宴时,世人围坐了一席。
不愧是做了三年多知县的人。
谢子衿笑着嗯了一声,没再瞪李钰。不过,也没理睬李钦就是了。
“我外放另有一年半才满任期,到时候动动心机回都城任职。这一年多里,你替我盯着一点。”
盛芙轻笑不已:“他本身心仪子衿最好。这两年,得看他能不能打动子衿的芳心了。”
……
盛萝笑道:“现在一想,又感觉挺合适的。李钦比之前更沉稳更出众,子衿幼年多才,心气颇高,等闲的少年郎底子入不了她的眼。李钦倒是挺合适。”
懂了!
李钰:“……”
孔雀可贵开屏,何如踢到铁板了啊!
陆天佑想了想笑道:“子衿表妹意气正盛,现在不肯结婚。等过两年,锐气稍稍磨平,真正成熟长大,或许会点头应了这门婚事。”
这两年,我等了!
世人悄悄闷笑不已,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看好戏。
得,又碰了一鼻子灰!
李钦走了以后,李钰忍无可忍地对着娇妻盛芙吐槽:“之前一副心如止水的德行。瞧瞧现在,像屋子着了火似的,恨不得立即就将谢子衿娶进门。”
李钦神采僵了一僵,迅疾笑着改口:“谢主簿以女儿身为朝廷命官,官职犹在我之上,委实令我敬佩。”
盛萝目光一扫,也窥出几分,低声对谢子衿笑道:“别绷着脸了。过几日李钦就离京,又不会每天在你眼皮子底下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