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围炉而坐，王锦堂叮咛丫环拿些洗洁净的板栗过来，对着儿子笑道：“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跟你娘和哥哥的事？”
王锦堂“啪”地一声将火钳扔在地上，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只见到成国公府享用的繁华繁华，可曾算过他们这些年来为梁家人支出多少？有多少裴氏子孙战死疆场，光死在疆场上的成国公，就不是一个两个！”
王锦堂听了这番话也不活力，只是拿着火钳拨弄着烧得通红的碳。“看来你是预备了一大篇话，那就都说出来吧，不然也是憋得你难受！”
王聿双手捧着一杯茶，身边便是热气腾腾的火炉，可内心倒是一片冰冷。他长到二十六岁，母亲已经归天快二十年了，父亲向来未曾像现在如许，和煦地跟本身说着母亲的旧事。
王聿苦笑道：“公子莫要再讽刺了，我是被逼得退无可退，只好听之任之了。”
“他见事明白，肯放下身材邀买民气。身边不但有裴世子忠心帮手，余下的秦朗、薛元翰、林应春等人，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他看着王锦堂当真地说道，“王爷已经不需求依靠我们家了，裴世子弄来的十五万辽东军，叫王爷如虎添翼。我们若还认不清局势，怕是今后要糟糕。”
宣惠看着他难堪的模样，两只眼睛笑得敞亮。她眨眨眼睛，给王聿夹了块白玉糕，笑道：“王将军一看便是个孝子，向来没有顶撞过父亲。王大人还真是让人恋慕，养出来的儿子不但能支应门庭，还听话孝敬。”
没等他说完，宣惠便笑道：“既是昨日，又何必再提？王将军眼下有更加烦难之事，还能体贴旁人，实在不易。”
“你看不起我揽权，我现在奉告你，若到了手里没权的时候，是你想做贤臣做不得，不想做佞臣倒是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