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终究忍不住哭着打断了元和帝的话:“圣上!物不平则鸣!当日县主推宣惠入水,县主本身都承认了,最后倒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县主连禁足的奖惩都没有,遑论其他!这一次,明显宣惠没有推县主,四周那么多人看着,可恰好县主咬定是宣惠推的。试问县主,当时宣惠背对着你,她该如何推你?”
元和帝一脸难堪,正要说甚么,太后摆了摆手,持续说道:“你们都归去吧。文瑾受了惊吓,需求静养。明日秋狩大典,我就不去了。你们且去乐吧。”
元和帝诚惶诚恐地答话:“儿子传闻文瑾落了水,过来瞧瞧她如何样了。”
太后见元和帝态度果断,宣惠一脸安然的神采。再看看李静媛,她的目光却有些闪动不定。太后心下了然,冷静地叹了口气,晓得再究查下去,出丑的只会是李静媛,便说道:“天子又是作保又是给老婆子讲理,我再说甚么岂不是也太不识相了?罚么,倒是不会罚了,省的让人说我把文瑾一根头发都看得比龙子凤孙还重!”
太后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我看你本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说文瑾以下犯上,那我问你,你那烂了心肝的丫头电影下毒手推文瑾入水,又在世人面前热诚她,该当何罪?”
元和帝讪讪地应了声“是”,叫人搀扶起贤妃和宣惠,三人向太后告别,出了长春居,一迳去了。
太后勃然大怒,指着贤妃便怒道:“你如许顶撞,莫非是对尊上该有的端方吗?来人,给我掌嘴二十!”
太后看了一眼元和帝,阴沉沉地问道:“这个时候天子来做甚么?你的耳报神可也够快的。”
元和帝焦急地搓起手来,说道:“贤妃,你慢些说,细心又冲撞了太后!”
太后被宣惠一席话噎得半晌无语,贤妃却忍不住抽泣起来。太后正不耐烦,却听人禀报元和帝已到了长春居正门。她狠狠地瞪了贤妃一眼,道:“你倒是会请人!不过,就算是你请了西天佛祖来,也饶不过你那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