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他说。
“我爱你。”
“在等你啊。”他笑着说道，一只手绕到她身后，悄悄一拉她的衣带。她的衣衫滑落大半，暴露一弯和顺香肩，他低下头便吮了上去。
就在这时，徐敛眉已向他们走了过来。她一手压着被海风吹动的裙摆，另一手提着装满贝壳的衣兜，赤足踩在银沙上，抬头朝他们光辉地一笑。柳斜桥侧过甚，微微地笑了一下。
徐敛眉当时就想逗逗他：“陛下长大了，可何时给爹娘看看媳妇儿呀？”
“……嗯。先生，我……”
“早说了屋外风大，你还站这么久。”徐敛眉走近前来便责怪他，又转向大夫问道：“先生这一贯可没有大碍吧？我但是变着法儿养着他的。”
偏柳斜桥仍旧笑意盈盈地谛视着她，外间渐入夜了，海潮声喧闹几次，微淡的月华将银沙的光铺进门槛里来，又被烛火隔绝，幻作很多重恍惚的影子在男人乌黑的发上腾跃。虽届不惑之年，光阴却仿佛在男人的身上停滞了，只在他眸中刻印下愈来愈深沉的柔情。徐敛眉只觉喉间干渴，低头不敢看他，只冷静地吃着他剥给本身的虾。
“我听闻今春要选皇后了。”徐敛眉手指绕着柳斜桥的白发，忽而道，“阿肇十三岁了。”
徐敛眉撑起家子来猜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晓得甚么？”
她撅起了嘴，“你们父子俩，总有这么多的奥妙。”
六年前，也就是徐肇即位后的第二年，天下方刚一统于徐，徐肇即位称帝，建立大胤，那恰是最繁忙的时候。如此过了三年，徐肇却不管如何都要把父母赶到南海边来了。
“我本日听方大嫂说，凡是他们家做了虾，必然是方大哥剥给她吃的。”柳斜桥很严厉隧道。
他靠着浴桶的壁，两臂搭在桶沿上，看她在滑溜的浴桶里艰巨地跪稳在他身上，然后她抓着他的肩膀，吻了过来。
郭老便是阿谁白须白发的老太医，已于前年离世，那以后例行来给柳斜桥看诊的便换了这位中年大夫。柳斜桥笑笑道：“郭老曾断言我活不过六年，可现在已畴昔十三年了。”
她的脸噌地红了。
徐肇一下子红了脸，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方才的气势全不知那里去了。
他昂首欲问，她却堵住了他的唇不容他言语；半晌过后，他也便健忘了。
她终究喘气着放开他的唇舌时，眼中也已蒙上清润的水汽，朦昏黄胧的像山林间诱人的云雾，“先生……”
她将脸埋到他肩窝，声音闷闷地，“先生，给我……”
“啊。”柳斜桥隐蔽地笑了笑。
徐敛眉的眉毛古怪地拧了拧，“你跟那群大娘大嫂的倒是很合得来。”
大胤乾极六年春，海沙郡南界，大海边。
“先生。”她却不管他的*，反而玩皮地朝他眨了眨眼，“你的心跳得好快。”
他悄悄揉了揉她的发，声音低柔仿佛能潜入她的梦境，“我等着那一日，阿敛。”
***
拢着衣衿走了数十个来回，往衣兜里装满了奇形怪状的贝壳，再回过甚去，正见自家小屋的窗扇被推开，柳斜桥一袭洒落青衫，正斜倚着窗朝她悄悄地笑了一下。
孩子的眉眼垂垂长开，糅合着母亲的英锐和父亲的坚固，在朝堂上傲视群臣的时候不怒自威。
他只是用手指悄悄掠过，她便俄然惊喘一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徐敛眉挑眉笑看他，荧荧的烛火下，伊人眉眼仍似当年绰约而明丽。他真是爱煞了如许的她，新鲜的，飞扬的，无所害怕普通。
第65章――如明烛
“我确是听闻男人都有如许的本性……”
她搂住他的颈，清楚不冷的，她却感觉浑身酥麻得不知如何行动。他将她抱了起来，又是一阵水声，两人一同跌在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