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不但晓得你要来，还晓得你为何要来。”柳无言缓缓转头，他的面貌和他的嗓音一样清秀，素色的衣裳和灰白的长发显得他整小我弱不由风。
靳褚的手不知不觉就捏紧了。
“晓得又如何。”靳褚漫不经心肠转畴昔，持续往里边走，很快便隐没在烟雾环绕当中。
他说完昂首，目光清澈地看着靳褚，“你还想晓得甚么？”
“禾锦把它给我时，向我求了一个卦。”柳无言胸有成竹，“你不猎奇是甚么卦吗？”
“有所求，便有所予。”
有求于她，有求于她……
靳褚的笑意冷了下来。
他掌中凝出一对麒麟角，冰晶透明。那是罕见冰麒麟头角，传说这世上仅此一对，禾锦一向贴身佩带，从不让人窥视，怎会到了他手中？
“如果让王女晓得……”
柳无言死死盯着令牌，不甘心肠问：“你没有其他想问的？你不想晓得你射中的大劫是甚么？”
柳无言一边添茶，一边道：“大抵是三千年前，她来向我问一小我，问那小我在哪，我奉告她六道循环。她又问我何时能见到他，我让她拿冰麒麟角来换，她开初不肯，只过了几个月就同意了。”
靳褚点头，“不想晓得。”
柳无言昂首看了他一会儿，俄然奇特地笑了，“另有一件事你应当很猎奇。”
靳褚来了兴趣，勾起薄薄的唇，“凭甚么救你。”
开初觉得只是一个凡人，不甚在乎，厥后传闻他挺得宠，去看过一次就是个普浅显通的凡人，没见禾锦对他多爱好甚么，也就觉得是空穴来风。但他现在才重视到，自从那人来了皎月宫，禾锦就再未见过有求之人。
靳褚的唇，垂垂抿紧。那冰麒麟角是她出世之时魔尊送她的护身符，一万年都从未曾离身，谁想看一眼都难。这么宝贝的东西，她用它换了甚么？
“你在皎月宫见过的，曾经不屑一顾。”
山谷隐在毒雾中，甚么也看不清。靳褚指尖凝出一颗药丸服下，身上显出一层淡淡的紫色，毒雾赶上这层紫色都会散去。
靳褚转头，银发披肩，“如何了。”
“她所问的人，与你问的是同一小我。我为她算了一卦，算出那人六道循环以后终有一世会有求于她，到当时就是他们相见之日。”
柳无言伸出食指将桌上的碎石拨弄了两下，构成了极其诡异的图案，“你天生孤煞，所爱所求都凶恶至极，射中有一大劫，至今未能化解。”
“每天都在算，一次比一次切确，就在刚才算出时候恰好。”柳无言势在必得一笑，“我晓得你是来救我出去的人。”
靳褚起家，一步步踏出去，他落脚的处所都会生出石阶，踏过以后又消逝不见。
靳褚踏进了屋子，坐下。放在他面前的茶还冒着热气，他只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你安知我何时会来？”
靳褚定在门口，不退不进，“你晓得我要来？”
沿着巷子一向走，绝顶是一间板屋，里边住的恰是靳褚要找的人。
门是半掩，一推就开。屋中只一张桌子，两条木凳，柳无言倚坐在桌边，一头灰白的头发，手中拨弄着几块碎石，头也不回隧道：“茶是刚沏的，这是个好东西，若不嫌弃就尝一下吧。”
“厥后她便建了皎月宫，也将我关在此处。”
靳褚的眉蹙了起来，有求于她的人数不堪数，会是谁？
柳无言轻声道：“以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人，必定是她等、你恨的那小我。”
靳褚掷地有声：“说。”
第17章 致命预言
柳无言眼神都亮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返来了，就在你身边。”
靳褚不屑一顾的人太多了，可他见过的人怎会不记得？又怎会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