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谈笑得有些勉强了，“你从不猎奇我的身份吗？为甚么我能够算无遗漏，又为甚么明显是凡人，却不会生老病死？”
她今后，便落入万丈深渊当中，永坠阿鼻道天国。
“哪有处所能容下我？”柳无言无法道：“打仗我的人，不是被我逼疯，就是被我逼死，他们都讨厌我算无遗漏。”
柳无言接过瓶子，不知为何似有千斤沉重，“那你呢？”
柳无言终究明白，为何他替她算的卦穷凶极恶，只怕等这皎月宫一倒，数不清的妖妖怪怪等着将她撕碎。
柳无言终究明白她要做甚么，大惊失容，“你疯了吗？重塑神格本就勉强，你还要保亓挚灵魂？你这毕生修为都不想要了吗？”
“熟谙你的时候还小，还不晓得甚么是惊骇，只晓得你很短长，说甚么都准得很。厥后长大了，也就了解你的痛苦，就更不会怕你了。”
禾锦缓缓坐在地上，握住亓笙的手，“你还管我做甚么？元神还在，我就死不了，神通也总能练起来，你这般模样跟哭丧有何辨别？等我真的没了，你再哭也不迟。”
只是她愿为他做，便做了，无关对错。
第45章 重塑神格
“你惊骇吗？”
她存活至今，仰仗的不过是她的强大，待她落空法力，又如安在这六界安身？她不是在拿修为还他，而是在拿本身的命来还他的命！
赤焰普通的光芒灼烧着柳无言的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耗尽本身的元神。她总说余子书刚强，可她又何尝不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