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书又道:“我命格天生无象,连老天都决定不了我的运气,戋戋一根红线又如何决定?我所做的统统,都是我想做的,我不肯意做的,谁也勉强不了我。你窜改命数,也不过是窜改了白梨的命数,却没有窜改我的。”
“那你来这里,又有何用。”
她的眉眼稚气,却不掩其灼灼风华,端倪间还如之前那般高高在上,披发着傲视天下的浑然气味。她朝着他跑过来,却因为跑得太急,左脚踩到右脚,“啪”地摔在他脚边,连站起来都来不及,就赶紧拽住他的衣袍。
柳无言刚强道:“只要斩断这孽缘,你才气断了对她的思念,也就会渐渐好起来。”
柳无言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想走又被她扯着衣袖不让走,那声音惨痛至极,闻者悲伤,见者堕泪。他无法,只能拿衣袖替她擦擦眼泪,利用她:“你母后会返来。”
他斩断七情六欲,强行飞升成神,又将凤凰之女的一缕残魂将养数万年,避开神殿耳目,引入循环。
当年余子书将残魂引入循环,投入魔胎,诞下一女造致天雷,其母为救其命,用晶石铸就精神,强行逆天改名,才让她活了下来,随母姓禾。
刚开端魔界的人确切情愿与他说话,听他算卦总感觉短长,可当那些卦算到他们本身身上的时候,环境就不一样了。
他终究明白仙尊为何总说历劫苦,本来苦的不是历练本身,而是要让他看着人间百态,世事无常,在这人间孤傲无依地等候着死去。
也是几万年以后,柳无言才晓得,本来当初他甜睡几千年,便是为了凝集凰女残魂,乃至于耗经心力而甜睡。
柳无言此时才晓得甚么叫大错特错,他一贯自大,觉得能掌控统统人的运气。可他此时才晓得,他不管如何,也把握不了余子书的运气。
柳无言自叹不如,当初私行窜改命数毕竟还是被仙尊晓得,将他贬入尘寰历劫,罚他常常窥测命数,都以寿命为祭,也罚他射中一劫,不死不休。
柳无言也待她极好,却唯独占一事从不该允她。那就是她想尝尝他的血是甚么味道,他决然回绝,毫不答应她再提。
让人看得清,却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