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潼斜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丫头,刚挨了骂又在笑些甚么,真是不长记性。”
听竹又重新给轩辕潼沏了一杯茶,悄悄地候在一边,看向两位嬷嬷的目光中饱含怜悯。她跟在清宁郡主的身边已有月余,对郡主的脾气也算有几分体味。固然郡主对下人向来宽大,不会随便苛责,但却非常不喜在她面前玩弄心机的奴婢。就算李嬷嬷是端王母妃身边的人,如果触怒了郡主,她也决不会留有任何情面。至于容嬷嬷,仗着有皇后娘娘撑腰,就对郡主颐气教唆,恐怕早就惹怒了郡主,不然方才郡主也不会用心将茶泼到她身上。
听兰还是头一次瞥见宫里的嬷嬷如许撒泼打斗,正看的欢畅,就闻声郡主喊她,附耳畴昔听了一番。
“郡主您这又是如何了?”
等两个嬷嬷打累了歇下了,才发明清宁郡主早就不见踪迹,只余下听兰站在二人面前。
虽说听竹性子沉稳确切是个功德,可她毕竟是在端王府待了四年的人,碰到甚么事起首考虑的都是端王府,便是刚才李嬷嬷出身教唆轩辕潼和皇后的干系,摆了然要操纵轩辕潼的时候,听竹也没有开口禁止。听兰固然不敷聪明,却和轩辕潼更知心,性子暴躁了些也不算甚么大事。轩辕潼原就在考虑等迁到荣王府,留着听竹在身边实在有些不太放心,只带着听兰一人比较好,现下更必定这个决定了。
“现在哪另偶然候来学琴,皇宴上如果要求各家蜜斯揭示才调的话,不如就由你代替我去吧。”
“听兰,你过来。”
“另有五天,就是中秋了,果然是躲得了月朔,躲不过十五啊。”轩辕潼又叹了一声,看向桃夭,脑中灵光一现,说道,“你是不是会操琴作画?”
“你竟敢打我?”
轩辕潼轻抿一口茶,唇边挂着讽刺的笑,淡淡说道:“要不是李嬷嬷提示,本郡主差点忘了,容嬷嬷毕竟是跟着皇后娘娘的人,如果没有甚么合法的来由,如何能随便惩罚。不如李嬷嬷你来讲说看,本郡主该以何来由来措置容嬷嬷吧。”
“郡主叮咛奴婢传话给两位嬷嬷,说她本日算是见地到了皇家宫规,确切分歧凡响。郡主还问两位嬷嬷是想现在归去给各自的主子复命,还是安温馨静地待着沁竹苑里好生养着,毕竟两位嬷嬷现在这幅尊容,如果进了宫,这结果……”
二人相互看了眼对方狼狈不堪的模样,可贵没有辩论,乖乖地服从听兰的安排,住进了沁竹苑边上的配房里。
看来明天这个梁子是非结不成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把之前受的气还归去。不给容嬷嬷说话的机遇,李嬷嬷只一屈膝,应了声“老奴服从”,当即撸起袖子,卯足了劲朝着她的脸上呼去。
眼瞅着八月十五就要到了,轩辕潼对皇宴上的演进项目还是毫无眉目,本想再装病混畴昔,可惜天惠帝特地派人传了令,命她务必列席皇宴。
见地到清宁郡主的手腕,又被人严加把守着,余下的几日里,两位嬷嬷不敢在郡主面前肇事非,只是暗里里还是免不了一番唇枪舌剑,这些轩辕潼才懒得去管,倒也落得个平静。
“呵,容嬷嬷,真是好大的口气。”轩辕潼脸上笑容不减,让人看不出喜怒,“你倒是清楚后宫主位是谁,却也不想想现在你站的这块地的主子是谁。不过就一刁奴,就算是皇后的人又如何,本郡主莫非还制不了你一个主子?”
看两个嬷嬷如同贩子恶妻普通厮打在一起,嘴里还不竭叫骂着,听竹忧心忡忡地问道:“郡主,如许措置嬷嬷们是不是不太安妥?要不让李嬷嬷停止吧?”
“这如何能行?奴婢与郡主身形边幅相差甚远,如何能代替?更何况,在皇上面前如许做,但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