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并未停止敲动木鱼,仿佛内里跪着的人与她并无涓滴关联:“让他归去吧。”
此话刚出,便有力瘫倒在来人的怀中,刹时,玄衣人便带着那片白衫分开,消逝得无影无踪。
张佑之适时开口,君王对内里的女子还是是有情的,他久伴摆布,天然比谁都清楚,如果真的无情,又怎会在闲暇之余提笔落下女子的容颜,并且交予他好生保管?
不知跪了多久,熟谙的晕眩感传来,而此时,天空已然出现了鱼肚白。
落寞的背影走出宫门,便有一道玄色等待,他浅浅一笑:“炎大哥。”
说话之人乃是太病院馆长郑愈,医术高超,又是先王亲身汲引之人,天然胆量大了很多,说话也多了几分直率,不似其他太医遮讳饰掩。
太医应下,退出偏间。
白衣黑发的女子开了门,双眼定格在那串血印子上,纤纤玉手一点一点地收拢握紧。
“娘娘,佛经给您拿来了。”俾女搓着发红的手,又挑了一下炭火,瞧了瞧关上的门,实在不忍,照实通报,“七皇子来看您了,要不我让他出去吧,内里风雪大,可冷了。”
洛君翊跪落于雪地中,目光顺着那扇紧闭的门,敛着神情,空余萧然。六年来,他每月十五对峙来此,每次都会在这里跪上一夜,无关寒暑,无关晴雨,未曾窜改。
嫌弃我受伤吗?
太医一愣,半刻钟?
洛君翊先是愣了愣,随后应道:“无事。”
俾女心下一痛,回想着多少次凌晨醒来会看到那人拜别时孤寂的背影。偶尔,会看到他深夜颠仆在地上,但那人总会倔强起家跪好。她深知,这几年那孩子过得很不好,不然神采怎会一贯惨白?
俾女手中的铁盆落地,收回“框框”的声响,惊走了残存在冷宫里的鸟雀,只剩下永久的死寂。
我不要你看不起。
“出了何事?”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