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绩?我可不敢居功……”仿佛喝得有些醉了,延洛城主也不避讳地直言了,脸上是恍忽的苦笑,他手一挥,指着下方各部将领,大声道:“看到了吗?我的将士因为有你而没有仗打,他们敬慕你纵横西海的威名,更感激你带给延洛城多年的安宁,让他们有女人抱,有美酒喝。但是呢,就算没有仗打又如何?我的子民还不是被大海卷了去……延洛城是甚么?是沧罗专门为西海那些魔舞豢养的食品!金海岛算甚么?是帝都派来看管食品的豢养员!说白了,我们拥兵在手,富可敌国又如何?我们不过是被关在笼子里相互瞪视的两条狗罢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是两条狗罢了,不过我们都聪明,从不相互撕咬,帝都那些人想看我们撕咬的人怕是要疯了吧……”
“城主言重了,西海的安宁,有城主一半的功绩。”锦陌淡然道。
父亲离世七年,他交战西海七年,他阔别帝都镜城七年,失了权势,失了妻儿……
“侯爷多年未曾回镜城,怕是很少喝故乡的葡萄酒了吧……”延熙淡笑着说,伸手为锦陌斟了一杯,甜美的酒香就那么溢了出来。
“鬼神阙向来诡异,延洛城立于海湾,不也安然度过了几千年吗?延城主还在想着分开这里?”锦陌不动声色的问,七年前,他赴西海接任父亲的爵位,这个年青的城主也同时登上了城主之位,因为春秋相仿,久居海港的城主完整没有帝都贵族的深沉心机,而是坦白豪宕,将他当作浅显朋友那般拉着他问帝都镜城的环境。当他提及帝都如何繁华时,那小我脸上暴露了神驰的神采,他才知,这个锦衣玉食的城主,胡想分开延洛城已经很多年了,他说那是他平生的胡想。
延熙持续借酒阐扬:“不过我晓得,你一小我被困西海那里斗得过他们,我想帮你,诚恳说,这些年我给你的动静很多吧?可,你******连返来都要瞒着我!要不是我体味你的品性,拖住帝都那边的人,你带着军队过海,早背上谋逆大罪了!你知不知镜城那些人等着抓你把柄等了多少年了,你活着一天,就是他们不死的恶梦!”
锦陌微微抬手禁止了他,延熙知他军纪严明,甚少喝酒,也未几言,浅笑着举杯,“本觉得侯爷要再过几日才会到达,以是仓促间为侯爷筹办的拂尘宴有甚么不周的处所,还请侯爷包涵。”
年青的城主蓦地建议怒来,席下的将士和官员都纷繁遁辞散了席,但是延熙还仍感觉不痛快,指着舞女痛骂:“滚!都给我滚下去!”
铺就了一层薄薄水纹的藤席上,延洛城城主延熙和锦陌相对而坐,摆布两侧别离坐着延洛城各部将领和大小官员,舞女挥着半透明的轻纱在水中翩然起舞,鼓乐声声。锦陌淡然坐在上首,酒过三巡后,城主延熙因为酒力脸上出现了红潮,他挥手命人换了葡萄酒和夜光杯。
延洛城是西海岸边一座斑斓的海滨都会,这座都会一面被黄沙隔绝,一面被大海反对,以是都会不大,但正因为毫无进退可言,这里的人丁越来越强大。延洛城很敷裕,除了丰富的海产品,过往境的西海各国商贾都会向延洛城进献贡品,以胜利通过延洛城将货色送往沧罗国各地,谋得更高好处。而延洛城离沧罗帝都镜城足足相隔几千里黄沙,若不是有世代忠于沧罗的锦氏一族长年镇守外洋,并封镇海侯爵,赐岛金海为驻地,震慑延洛城和西海诸岛,延洛城仿佛能够建立本身的国度。
“我没醉!”延熙一把推开魏大人,抱着酒壶,灌起来,眼神飘忽,他固执酒壶,欺身上前,给锦陌斟了一杯酒,又凑到锦陌耳边,轻笑:“锦陌,七年前我送你过关,我就晓得,你不是任人宰割的羊,你是一头狼,一头晓得埋没本身野心的狼!看那些人的眼神就晓得,帝都的人怕你――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让那么多人害怕,我真是恋慕死你了!”锦陌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