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琉璃碎 > 第二章 觐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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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棋不语,半晌道:“娘娘谈笑了,知棋哪有这等福分。”

太后凝睇他:“你这孩子,如何连母亲也骗起来了――勤王和瑞王也来了?”

是夜忻禹过夜翠湖居,容郁亲手做了碧粳粥给他做夜宵。忻禹喝了一口放下,问道:“膝上还疼么?”容郁心中微暖,答道:“父老赐,不敢辞。”忻禹“恩”了一声,续道:“你……莫要怪她。”

忻禹畴昔扶母亲坐下,也没有看容郁一眼,宫人都站在该站的位置上,空旷的殿堂里就只容郁跪在地上,如同一件安排。

容郁瞥见镜中的本身,薄弱的唇线微微上扬,一抹耻笑缓缓化开。她俄然想起平郡王柳洛的面孔,像,真像。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忻禹立时发觉,他放开她,但还是凝睇她的面孔,斯须不肯移开。

“那勤王呢,他也在边疆么?”

忻禹行过礼,转头同容郁退了下去。容郁没敢多问,看着忻禹的神采,晓得本身算是过了一关――只是太后那“不错”两个字么?关睢宫住的那些女子,是不是也都去觐见过太后?她又说了甚么?太后与天子议论政事并没有避开她的意义,许是觉得她听不懂,许是她听懂了也无关紧急,真的,一个深宫中没有外戚撑腰的女子,晓得很多又有甚么用处呢。又或者,他们底子就把她当了死人。

太后夙来清心寡欲,等闲不肯召见闲杂人等,莫说容郁小小一个宸妃,便是皇后,也经年可贵见上一面。连迟早存候都一概免了。

容郁光荣本身躲过这一关,却也晓得,本身终究的归宿是逃不过的。

太后浅笑:“后宫不干政,你拿这些事来与我老婆子罗嗦甚么。”转了目光向容郁看过来,却不问她,反道:“洛儿进宫了么?”

容郁正在妆台前梳发卸妆,听得通报,手一抖,梳子几乎脱了去。镜中惨白肥胖的面孔,眉不见青,唇未着朱,只瞥见清秀的表面,不见多少丽色。

忻禹微微叹一声,痴望住镜中恍惚的表面:一把长发,一双清眼,薄唇,略尖的下颌,无不像足了她。只那一对眉,薄弱一线,弯成柳叶形状――不,不是如许的,忻禹拾起眉笔细心描去,浓烈的眉,扬起时候有不容分辩的豪气逼人而来。

知棋还不如何,其他几人神采已经变了。容郁夙起净面,一摸水,竟是冰冷得砭骨,唤了知画来问,知画懒懒地答:“起晚了,热水都抢光了。”眼中不屑,仿佛在说:还真把本身当主子了。

次日气候倒好,云层厚厚压着,但还是有阳光穿出来,化了一夜微霜。容郁服侍了忻禹上朝,清算香火诸物到兰陵宫去。路上遇见齐妃和堇妃,传闻她去的是兰陵宫,都面露异色,容郁知她们想的必然是她的出身,却也不在乎。

忻禹悠悠隧道:“母亲经验得是,孩儿忽视了。但是楚地,非六哥那样的能臣不能治啊。”

知画揉着膝盖挣扎着要站起来,忽地外帘一掀,徐公公尖细的声音挟着北风刮出去:“皇上驾到――”

这太后,毫不是好易与的人物啊――是了,好易与的人物又如何能护着非嫡非长的天子从先皇诸多子嗣中杀出一条血路来荣登大宝?

忻禹回道:“都来了。”

知画这回真的腿软了,“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容郁不睬她这话,只怅怅道:“把这一地落花都清算起来,锦囊装着,明儿我到皇后娘娘灵前烧了寄去。”知棋回声“是”,却听得忻禹在屋里说:“容儿多心了。”

忻禹搁下眉笔,轻拥住容郁,把头埋进她的发间,一迭声只问:“你还好么……你还好么……”声音带着颤,无穷错愕。

第二日忻禹没有来翠湖居,第三日也没有来,第四日、第五日……一向到第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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