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看着油汪汪的汤水里飘着鸡杂小青菜细白面,吞了吞口水,有些舍不得。
苏梅端了碗没动过的粥,喝了口,接过赵恪剥好的土豆,就着菜吃了起来。
阿谁酸爽啊!体味过一次,两人再也不想经历了。
“嘿嘿……”王红志觑了眼赵恪的神采,小声辩驳道, “团长那才叫狠呢, 我们这算轻的了。”
苏梅让开位置,洗了些白菜叶过来。
“那如何成?”
他们又不做饭。
“明天也是,半碗的油往鱼、虾、青菜上涂,”陈青苗想起明天早晨吃的烧烤,心脏就直抽抽,“太糟塌东西了!”
赵恪刚跟兵士们训完话, 闻声走来,垂眸扫了两人一眼, 嫌弃道:“真菜!”
这不是他们兄弟的活吗?
土豆收了,地不能荒着,还得种。
“不消换,就用你们家的种子。我买的种子等会儿也别用了,”苏梅拿碗盛了面递给她道,“你拿归去种在自家田里。”
大妮转头看看她们种了大半亩的玉米,俄然也不安起来了,“苏姨会不会嫌弃咱家的玉米种不好啊?”
母女俩:“……”
“十八九岁还叫小!”赵恪轻嗤一声,一指王红志中间的小兵士,“也就比他小一岁。”
能比吗?一个是烽火硝烟里走出来的兵士,一个是还没有被社会打磨的门生。
“小梅姐,”刘明泽道,“你们上午去种玉米了?”
刘明泽不解道:“小梅姐,为甚么要我们练这个啊?”
刘明泽、刘明翰把手中的肉串分给林念营和赵瑾,四人边吃边烤。
苏梅:“还小呢。”
苏梅一听就晓得,饼子必定是明天或是前天剩的,水也必定是凉的:“等着。”
“吃了。”陈青苗抹了把额上的汗,笑道,“早上来时,我们揣了饼子,刚就着水吃过。”
“我归去也没甚么事。”苏梅把碗筷和小盆收进竹篮,拿起锄头跟陈青苗要了两垄地,跟她一起向前刨坑,留大妮在前面埋种。
大妮放动手里的玉米种,站起来看了看:“是比咱家的好……”
刘明泽、刘明翰:“……”
“婶婶,”林念营吃完饭出来道,“我来烤吧?”
陈青苗不安道:“大妮,娘说错话了吗?”
苏梅朝她碗里看了一眼,未几啊,野鸡本身就不肥,鸡皮又被她烤了吃了,怕母女俩肚子里缺油水,她就舀了一小勺荤油。
“好吃!”陈青苗毫不踌躇地点了点头,“真好吃!”
这段时候那帮小子被他练习狠了, 正憋着劲呢, 刘明泽、刘明翰一来, 可不就让他们找着了发·泄工具。
肉片的薄,很快就熟了。
苏梅放下竹篮锄头,捡了几个石子,往上游走了一段,瞅准溪水里的鱼,投了畴昔,一边击中数条。
苏梅拎着竹篮,托着盆鸡汤面返来,母女俩正挨个儿扒坑换种子呢,问明启事,真是又好笑又心疼:“快别换了,我看你们家的种子就挺好的。过来吃面。”
“我来吧,”苏梅接过刘明泽手里的刀,“等吃完饭,我再去抓几条返来给你们练习。”
他们家道不差,学习成绩又好,自小被人捧着,能经几分波折?
“哦,”陈青苗捡起苏梅放在地上的玉米种看了看,“大妮,你苏姨拿的玉米种比咱家带的好。”
“这……”陈青苗顿时无措起来,“要不,咱扒开坑把种子换换。”
苏梅洗了洗手,和了一大盆面,拿湿布盖上醒着,出来看了看两人杀的鱼,呃!有些惨不忍睹,刮鳞把鱼肉刮掉了也就算了,开肚子,还开的东一个口西一个口,残破不堪。
“行。”话是这么应了,苏梅还是拿着盆进杂物房,挑了半盆小土豆,点了把柴在院里,把土豆一个个丢了出来。然后去鸡棚,捉了只不如何下蛋的野鸡,杀了,就着炉上的热水拔了毛,开膛破肚后,片下骨架上的肉,拿竹签一串,刷上油,点上炭,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