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儿见他妈神采越来越丢脸，不敢再捋虎须，非常哀叹了声，把糖掏了出来，“小哥，你帮我问问你们教官，收不收我这么小的孩子，我也想参军。”
“念辉，”苏梅伸手抱住刚满五岁的小家伙，“你跟娘回家好不好？”
“小黑蛋这么大一点，你让他洗衣服？”
赵恪恭敬地敬了个军礼。
林念营点点头：“航院黄伯伯家有很多爸爸的照片，有在飞机前，有在疆场上，我还听黄伯伯说了很多爸爸的故事。婶婶，我想成为爸爸那样的人。”
“哦，对了，”苏梅把颊边的碎边抿在耳后，“忘了问了，小琛为甚么没有被选上？”
“小瑜儿，”苏梅伸手道，“把糖交出来。”
大年三十，大会堂门口季司令陪着的那位老者，打量了番赵恪，便小声地将孺子军目前呈现的冲突说了一遍。
小瑜儿磨磨蹭蹭，极是不肯：“没两颗了。”
苏梅坐在客堂的沙发上，表情庞大地翻看动手中的三张告诉书，赵瑾、林念营和小黑蛋。
“不洗衣服也成。”赵恪伸手把小黑蛋抱过来放在腿上，跟他道，“第一，想体例收几个小弟，让他们帮手；第二，你不是对枪支比较熟吗，那就教他们如何缓慢地拆枪组枪，借以调换他们的劳动……记着了，统统活动暗里来，别让教官抓住了。”
苏梅渐渐地放动手，捻着指尖，有些悔怨给他们做玩具枪、玩具车了：“赵恪，我们留在京市吧？”
小瑜儿放动手里的灯笼站起来，取出中午顾老给的荷包, 从中拿出一个银制的小狗给她：“赔你灯笼。”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在则国自在……”朗朗的声声响在这夜空里，半晌，对方一笑，“你们要把我们的少年领到暗沟里去啊！”
第175章
到了后海，冰面上已是灯光灿烂，到处都是孩童的喝彩，灯笼相撞，时不时会有一两只烧起来。
汪徒弟还煮了羊头，熬了羊骨汤，苏梅给他挖了一点羊脑，又舀了半碗汤喝。
赵琛、赵珺和顾丹雪对这边比较熟，闻言一指前面：“那边有滑冰鞋，交五元压金，穿一个小时给一毛。”
汪徒弟做的炭烤羊排，外焦里嫩, 孜然、花椒浸着油脂，满屋都是鲜香。
赵恪但笑不语，贿赂啊，行！只要不怕教官晓得了往死里虐，成干了。
赵恪把兜里的车钥匙递给汪徒弟:“费事了。”
走了二十来分钟，大师才一个个上了车。
顾老扭头，止不住跟着笑了，大的几个还好，晓得节制，小黑蛋、小瑜儿和赵珺挺着鼓鼓的肚子，走路都懒洋洋的。
小瑜儿抿着唇, 有些不舍, 掏了掏兜, 除了两颗去火的药糖, 就是中午汪爷爷给的红包了，糖能甜嘴，红包里的钱能买糖, 想来想去, 还是小狗吧：“给！”
羊脑、羊蹄、另有下水甚么的，顾老原是不吃的，刚要回绝，一昂首，劈面的小瑜儿端着个小碗，拿着个勺子吃的不要太欢，再看他中间的小黑蛋，兄弟两也不晓得谁学谁，一模一样的姿式，一模一样的行动，把一个浅显的羊脑吃成了顶级美食。
便是早晨根基不用饭的顾老，看小家伙们吃得香，也没忍住拿了一根学着他们的模样啃了起来。一根吃完竟感觉不过瘾，还想再拿一根。
苏梅抱起小瑜儿，隔着人群冲赵恪比了个手势，牵着小黑蛋往赵琛他们说的处所走去。
苏梅哈腰将他抱起来放到一旁的儿童椅上, 亲了亲小家伙的面庞：“小瑜儿真棒！妈妈给你夹根烤羊排好不好？”
一个个的太能吃了。
“那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情愿自家的孩子进如许的孺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