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白日星，”赵瑾在寝室改正道，“是太白金星。”
苏袂噎了噎。
“看这上面的字，”林念营指着上面三个红色大字，念叨，“通银河。”
“那是八戒，另有唐僧，沙和尚，大闹天宫的话，”林念营想了想，“另有玉帝，太白日星……”
翌日一早用过饭，苏袂洗过衣服，拿刀把竹椅中间挖了个八寸大小的圆洞，裁了蓝白格子的棉布，叠着包了一圈，削了竹钉将其牢固，上面给配了个小竹桶。
小家伙刚要张嘴嚎叫，那小兵士双臂一扬，将他丢上了半空，随之伸手一接，逗得他咯咯笑个不断。
苏袂接过竹盆，余光扫过她家灶前半米多高的竹椅，问道：“张姐，你家这竹椅谁做的？”
“我还小呢。”
鼓嘛，不管他是架子鼓，还是牛皮鼓，都有共通之处。
“啊！”林念营惊奇地转头，“婶婶还会剪孙悟空？”
小黑蛋正跟林念营扒在筐边，头见面地看着《通银河》小人书，闻言很有些恋恋不舍。
“小人书返来再看，”苏袂催促道，“快点。”
“哥在洗碗，锅也让他刷好了，”小黑蛋扯着苏袂的衣袖叫道，“娘，你快带我去山下练鼓。”
第29章
不等苏袂答复，张宁就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两把新的。”
小黑蛋把小鼓放上去，接过他娘递来的鼓槌，叉开双腿，鼓着小脸运了运气，敲了起来。
“好。”林念营应了声，回身往堂屋跑，颠末抱着鼓的小黑蛋，问了声，“小人书，你看吗？”
“有吗？”小黑蛋放下小鼓，扒着筐沿往里看了看，“哪本是？”
苏袂心头一喜，对大胖道：“我归去看看。”
“当然！”大胖道，“只要转正，你和孩子的户口就能落在我们食堂。”
大胖双眸一亮：“苏同道，你歇息好几天了，身材保养的差未几了吧？是不是该上班了？”
苏袂看她有多余不坐的，便没客气，只跟上道：“我要一把就成。”
小猪崽一到家, 张宁就把两只鸭子给捉到鸡圈, 腾出地儿放了小猪崽。
“嗯嗯孙悟空，”林念营这么一说，小黑蛋才记起猴子的名字，“我娘不但会剪孙悟空，还会剪……剪那只猪。”
苏袂双手抱胸，斜依在树上，闭着眼听了一遍，便叫了停，然后拿太小黑蛋手里的鼓槌，边敲边跟他讲授。
张宁转头瞅了一眼：“我从娘家带过来的。我们村的男人没有几个不会做竹椅的，这个是我小叔做的，我刚随军那会儿，回娘家，带了好几把过来，你要吗？”
“是，也不是。”
“徒弟去军区食堂了，下午过来，”大胖接太小鸭，谨慎地捧着，一边随苏袂向外走，一边道，“苏同道，你先过来上班吧，你看你一来，小鸭就孵出来了，比我们瞎折腾强。”
有两个刚从炕尾调到炕头的高温区，就“咔嚓”破了壳。
放下盆，苏袂伸手将人从小凳上抱下来，取下他手顶用来刷锅的高梁把，“今后，念营帮婶婶洗碗就成，锅留给婶婶来刷。”
林念营听到了苏袂方才跟小黑蛋说话，想到来了这么久，没有做过一件家务，不美意义地搓了动手，“婶婶做饭，锅和碗都交给我刷吧？弟弟还小。”
“有猴子吗？”小黑蛋抱着鼓跟上，“我五表哥有一本猴子闹天宫，我娘不比着内里的猴子，给我们剪了好几个，可标致了。”
“甚么是通银河？”小黑蛋扯过书籍，一瞅封面，叫道，“这不是猴子吗？看这另有和尚，沙僧、猪八戒。”
“那、那天的事……”张秘书一见苏袂就不美意义地搓了搓手，“办砸了，我也不在市委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