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您的。”
赵恪推了自行车出来,拿麻绳撂着捆在后座上,“伯母我送你。”
“去看看。”
赵恪将小黄鱼一个个重新放回箱子夹层,拿图钉将红棉垫钉上,二胡放出来,合上箱子,寻了一个小锤子挨个地将每个房间敲敲打打地又搜索了一遍。
赵恪在打量部下的箱子,闻言抬眉看了一眼:“这间屋子,原是林赤军的房间,林赤军跟他母亲学得一手好二胡。”刘英的二胡传闻是在军队跟人学的。
另有林成良、陈美如的旧衣、旧被褥、旧鞋甚么的,寄归去,哥嫂不穿送人也成呀。
本来苏袂还想多寄点,又怕家里蓦地间收到这么多东西,不安、担忧。
楼下也是四间,书房、保母的寝室、客堂、餐厅,小院里另盖了两间,做了厨房和杂物间。
赵恪摸着下巴面露深思:“再找找。”
苏袂翻开衣柜寻了条床单,把衣物、旧毯子甚么的叠好一包,鞋子甚么的拿了条旧领巾卷巴卷巴一捆,塞在系好的床单里。
苏袂一愣,随之反应过来,对呀,她不肯意让念营、念辉穿林建国的旧衣,家里的嫂子们可不介怀让几个侄儿穿。
苏袂倒是感觉格籽棉布不错,她跟两个孩子能够做成母子装的衬衣穿。
“杂物间有麻袋,我去拿几个来。”赵恪说着回身下了楼。
陈美如的那些东西,换了五个绸缎被面,两个粗棉布印花褥面,两匹蓝白格籽棉布,一匹深蓝色劳动布。
苏袂挨个转了一圈,再没有找到甚么秘室、夹层,不过倒是在保母床下的小箱里找到一对羊脂玉手镯和一个金镶玉玉观音吊坠。
赵恪接过刀,先把牢固在棉垫上的图钉一个个撬下来,然后取下棉垫,悄悄敲了敲内壁,随之寻了个小小的裂缝,渐渐地撬开。
“嗯。”赵恪点点头,把小黄鱼倒出来数了下,36条,一条重一两,一两是31.25克。束缚前,这玩意儿一条能够兑30―40块大洋,能买一支杂牌老式步・枪。现在,一块银元去银行可兑5―8元,小黄鱼一条能兑280元摆布。
林成良和林建国的东西,连同五个绸缎被面,一匹玄色灯芯绒,2条烟、2瓶酒,一起寄回了故乡。
另一个是储物间,放了烟、酒、营养品和全新没用的毛毯一条、毛巾被两条、凤穿牡丹绸缎被面两副,灰色呢料一匹、大红羊绒布料两匹、玄色灯芯绒布料一匹。
“刘英同道那座宅子的钥匙,你有吗?”
陈美如的东西,苏袂打的包,天然记得都有哪几个承担,半晌就拎了七八个出来,“伯母,另有两双高跟鞋,有九成新……”
“还能有?”苏袂惊奇道,“就陈美如那样,能挺过张警官等人的酷刑逼供?”
“这是谁的?”苏袂迷惑道。
“嗯,我下去拿刀。”苏袂把二胡谨慎地放在床上,起家下楼去厨房,挑了把剔骨刀上来。
……
进了街门就是院子,正房是三间带两耳,摆布配房各三间,倒座四间带门房,院内的花草疏于打理,早已荒凉。
赵恪低头笑了下,万把块钱呢,给念营、念辉买房,都能买好几套,今个儿也算是来值了。
“好了,”从邮局出来,苏袂接太小瑜儿,松了口气,“剩下的只等明天你找车过来,拉回军队了。”
剩下的, 一家三口的旧衣甚么的,苏袂翻开衣柜看了看, 故意不要, 丢了又太可惜。要晓得在故乡, 苏老娘纳鞋底都愁手里没点碎布头, 而这还都是好料子, 有些压箱底的一看就没穿过几次, 特别是林建国的衣服,男孩子长得快,胖了瘦了窜改也大, 背带裤、白衬衣、毛衣毛裤、毛呢外套, 苏袂一翻, 翻出十几件, 都还新着呢, 另有大大小小的小皮鞋,也有八・九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