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管了,”王营长委曲地指了指赵恪,“你咋光说我一个。”
“不消吧……”
赵恪瞪她:“心口不疼了?”
“赵副团长,”王营长眼里还含着泪,嘴巴却节制不住地咧着乐道,“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哈哈……赵副团长,我要当爸爸了……”
大夫过来给她脚上药。
苏梅住的这间病人,目前就她一个,门一关,她便放心肠换起了衣服。
“抬脚!”赵恪把盆放在她脚下。
不过,他还是压下了内心翻滚的肝火, 尽量平和道:“张同道如何了?”
“诚恳坐着,老院长说了,你明天得留院察看。”
说罢,不等王老太反应,王营长胳膊肘抵了抵赵恪,“不怪我出售你喔,这叫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对了,你家小梅呢?我还没感谢她呢。”
“嗯,到了让他来找我。”老院长交代了一声,仓促去了药房。
“王竣!”王老太由小兵士陪着仓促而来,“你媳妇如何样?小梅呢?”
“还笑!”老院长冷着脸,表示赵恪给她解开胸口的衣服,“这段时候的药白喝了。”
晓得苏梅背着张宁跑过来的,老院长来前,让医护职员筹办了两架担架。
“她啊,幸亏送的及时,胎儿临时是保住了,不过得卧床歇息半月。哦,对了,”老院长四顾了下,“她家眷呢?”
赵恪担忧苏梅,哪有表情站在门口等王营长啊,跟送了人向外走的大毛、二牛说了一声,回身去办了住院手续,找护士借了个盆,兑了盆温水,端着就去了病房。
苏梅不安闲地挣了挣:“我本身来。”
“别动!”赵恪握住她两只脚踝,将没受伤的右脚放到盆沿上,捧着左脚,谨慎地拭去伤口四周的泥沙,然后帮她洗去脚上的泥。
赵恪心头沸腾的肝火“噗”的一声, 破了, 消逝了大半。
“不是要你听我的,而是要遵医嘱。”
“猜、猜的。”
“请叫我媳妇苏同道!”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怕有人看?”赵恪语气很冲。
“啪!”王老太回身又给王营长一巴掌,“听到了吧,让你多管闲事,害了小宁不敷,还差点害了小梅。”
赵恪昂首看她,目光带着逼人的压迫感。
赵恪特长帕给她把脚上的水渍擦干,轻叹:“我倒但愿,我能管得住你!”
“老院长,”赵恪扶着老院长跟在前面,担忧道,“小梅的心疾又重了吗?”
大夫忙着,还没来得及帮苏梅措置脚上的伤。
“我咋来了!你说我咋来了?”王老太揪着王营长的耳朵,抬高声音吵架道,“出了事,也不晓得告诉老娘一声,还要人家唐连长专门跑一趟。小兔崽子,挺本事的啊,自个媳妇不管,倒有闲心管闲事!今个儿要不是小梅拼了命地抱了小宁过来,王竣,你有想过结果吗?你说,我这么聪明的一老太太,咋就养了你这么个蠢货!”
“我托了唐连长在家帮手照顾会儿,你跟叶部长换了屋子不消过来,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吧。小梅和赵恪逮了鱼,清算好了,你如果不会给孩子弄吃的,就给他们烤鱼、冲奶粉,拿点心。”
说着王老太松开手,走到赵恪跟前,体贴道:“小梅呢,没事吧?”
“重倒是没重,就是这段时候的药白吃了。唉!不听话啊,”老院长感慨了句,转头训赵恪道,“你这家眷也是,咋就不晓得拦着呢,家眷院到这的一起,那里没有兵士,谁不能抱了人过来,非得她不成!逞能,年青人啊就是爱逞能,真出事了有你们受的。”
赵恪忙给她掩好衣服。
赵恪将苏梅放在担架上,老院长号了下脉,绷着脸喝道:“再有下次,别往我跟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