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不消了吧……”
说罢,不等王老太反应,王营长胳膊肘抵了抵赵恪,“不怪我出售你喔,这叫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对了,你家小梅呢?我还没感谢她呢。”
赵恪忙给她掩好衣服。
换上病号服,苏梅拿脱下的上衣擦了擦头发,将辫子解开,顺了顺,靠坐在床头盖上被子,渐渐地变更异能于满身游走,重点存眷的还是心脏。
赵恪没再让她回绝,揽着她的双腿将人背了起来。
“这么说,”苏梅高兴道,“宝宝保住了?”
赵恪打饭,趁便给张宁也带了一份。
晓得苏梅背着张宁跑过来的,老院长来前,让医护职员筹办了两架担架。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怕有人看?”赵恪语气很冲。
“啪!”王老太回身又给王营长一巴掌,“听到了吧,让你多管闲事,害了小宁不敷,还差点害了小梅。”
赵恪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了:“闭嘴!这里是病院,你吵到人了。”
路上碰到大毛、二牛,她已经晓得张宁有身了,还晓得韩副营长打媳妇,吓得张宁动了胎气,苏梅为了送张宁过来,差一点没有犯了心疾。
“我咋来了!你说我咋来了?”王老太揪着王营长的耳朵,抬高声音吵架道,“出了事,也不晓得告诉老娘一声,还要人家唐连长专门跑一趟。小兔崽子,挺本事的啊,自个媳妇不管,倒有闲心管闲事!今个儿要不是小梅拼了命地抱了小宁过来,王竣,你有想过结果吗?你说,我这么聪明的一老太太,咋就养了你这么个蠢货!”
赵恪将苏梅放在担架上,老院长号了下脉,绷着脸喝道:“再有下次,别往我跟前来了。”
赵恪瞪她:“心口不疼了?”
“还笑!”老院长冷着脸,表示赵恪给她解开胸口的衣服,“这段时候的药白喝了。”
“老院长说,”赵恪淡淡道,“病情倒是没有减轻,就是先前的药都白吃了。”
“不消吧……”
“猜、猜的。”
赵恪心头沸腾的肝火“噗”的一声, 破了, 消逝了大半。
“我托了唐连长在家帮手照顾会儿,你跟叶部长换了屋子不消过来,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吧。小梅和赵恪逮了鱼,清算好了,你如果不会给孩子弄吃的,就给他们烤鱼、冲奶粉,拿点心。”
“嗯。”赵恪微一点头,关上了门。
大夫过来给她脚上药。
说着跳起来,给了赵恪一个熊抱!
“重倒是没重,就是这段时候的药白吃了。唉!不听话啊,”老院长感慨了句,转头训赵恪道,“你这家眷也是,咋就不晓得拦着呢,家眷院到这的一起,那里没有兵士,谁不能抱了人过来,非得她不成!逞能,年青人啊就是爱逞能,真出事了有你们受的。”
“我要当爸爸了!”王营长委曲地揉了揉踢疼的小腿,然后又忍不住咧嘴乐道,“赵副团长,你说我媳妇肚子里是女娃,还是男娃?嘿嘿,我但愿是女娃,我们家里已经有四个男娃了,现在就缺一个mm……”
翘起的右脚无伤, 倒是左脚大拇趾上划了道口儿,鲜血都流出来。
苏梅一噎,结婚才几天啊,这是拿天当年过呢!
“老院长,”赵恪扶着老院长跟在前面,担忧道,“小梅的心疾又重了吗?”
赵恪特长帕给她把脚上的水渍擦干,轻叹:“我倒但愿,我能管得住你!”
“抬脚!”赵恪把盆放在她脚下。
军病院盖在一处高地上,赵恪站在门口,朝外看了一眼,雨幕中王营长远远地正朝这边跑来:“呐,来了。”
苏梅心虚地看向门口,随之拍了拍他的肩:“大夫来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王老太走近儿子小声斥道,“那韩副营长打媳妇成瘾,便是今个儿小宁没吓着,你敢让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