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头和喜宝毕竟忙,就连家里其别人也不大清楚这一两年间,赵红英究竟干了啥,她也不是那种爱逼逼的人,人不问她也不说,却在今个儿差点儿把人给吓死。
以是说,刚子到底是谁呢?
张秀禾缩着身子往喜宝那边靠了靠,喜宝倒是还是坐着,可这么一来就没空位了。
等夸着夸着,毛头感觉不对劲儿了:“我说,我奶到底来了没?你别是在诓我吧?”
“老四的名字是我起的,癞毛头不是。”赵红英当真的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他本来不叫这个名儿,他有个大哥,亲哥,叫宋强,他爹就想顺着他哥的名字往下取。强子他弟嘛,就叫刚子好了,宋刚。”
说话间,主持人也安排他们重新坐下,毛头仍然回归主位,中间是张秀禾,然后才是喜宝。至于主持人,则坐在毛头的斜劈面,他们统统人都是面朝观众的。
野猪下山是她永久的心机暗影,特别这会儿喜宝也在台上,跟毛头只隔了一个座儿,还用那种格外专注的眼神看着跃过张秀禾看向毛头。
“阿谁……宋社会说,他mm跟他是双胞胎。”
跟着一声中气实足的吼怒声,正说得眉飞色舞的毛头一个心慌,屁股“嗖”的一下从沙发上滑落,重重的摔了个屁股墩儿。
宋社会啊!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宋刚啊!
是啊,没人叫刚子,可有个黑成炭的小孩说自个儿叫毛头。
这期节目到底是甚么主题来着?
制作方已经在头疼了,干货太多了,时长却不敷,这事儿可咋整呢?
“……感谢你哦!”毛头欲哭无泪,恰好主持人见老太太还为下台,固然晓得这一段到时候必定会剪辑掉的,还是不能由着冷场,忙开口拉过了重视力。
“奶!”
想到这里,他刹时就放心了。
“毛头起初就叫刚子,可家里人都不这么喊他,他自个儿也就不晓得这个事儿。当时候我们还是群众公社呢,上户口没那么及时,差未几就是要上学了才想到去上个户口,毛头就是小学一年级前,跟着我们队上那二傻子大队长去的,成果可好,不晓得登记员咋弄的,宋刚变成了宋社会。”
毛头刹时连滚带爬的从地上挪开了。
毛头直不愣登的傻站着,满脑筋都是:我是谁?我在干甚么?我为甚么会在这里?活着的意义是甚么?人生的起点在那里?……
这如果别的名字,转头改一下也无所谓,恰好恰好叫了宋社会。人家问你为啥要改名儿,你来一句社会不好?那会儿时势正严峻着呢,赵红英才不想为了个小孩崽子的名字,赔上一大师子人。
话是不错,可这么听着咋就越听越不对味儿呢?你们老宋家起名那么随便啊?
“我没理他,晾着他,厥后他就不提了。”说着,赵红英非常嫌弃的白了毛头一眼。毛头全程木着脸,不想说话也不想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