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歪着头看着他:“哦,黄鳝。这也是给鸡吃的吗?”看了看盆子里的黄鳝,又回想了一下家里母鸡的大小,饶是喜宝都感觉这事儿瞅着有些不大靠谱。
毛头抱着他的破盆子,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家。
固然小兄妹俩打小一道儿长大,可毛头确切不晓得他这个小mm有多本事。不过,因为张秀禾自小就交代他,要对mm谦让点儿,他都已经风俗了事事让着mm,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照顾mm。
“你不是喜好跟着奶奶吗?”毛头走上去拉过她的小胖手,“走,哥哥带你去玩儿!”
毛头才没空理睬他奶,他这会儿正忙着把袋子里、盆子里的蚯蚓都倒腾到木桶里。好不轻易把最后一条蚯蚓都放出来了,瞅着泥糊糊的麻布袋子衣服,他到底没狠下心来往身上套,而是盯着看了一会儿,扭头问春丽:“姐,我把衣服弄脏了,妈会骂不?”
“奶,我们抓了好多好多的黄鳝啊,今晚我妈说烧黄鳝肉吃。对了,你们咋返来的那么晚啊?我爸呢?我叔呢?他们都上哪儿去了?”毛头浑然不觉有甚么题目,坐在大木盆里,晃着脚丫子美得不得了。
“哇!哥哥好棒!好大好大的泥鳅!”
还真别说,毛头不提她都没发明,今个儿家里的那几个傻子都不在。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啥猎奇特的,谁叫赵扶植中午白担搁了那么多时候,地里的活儿干不完,必定得接着干。反正这会儿是三伏天,入夜得晚,倒是能多干一些。
“你别挖,你就看着挖。”
“你管他们去干啥了,你管好你本身!”赵红英怒了,“我叫你别带喜宝出去!你又不听!”
“宋卫国!管管你儿子!!你说这是不是你教的!!!”
等好不轻易忙完这摊子活儿,她急仓促的跑回家一看。
春丽迷惑了:“喜宝你干啥呢?”
当下,毛头就领着喜宝往东边走了十来分钟,这还是考虑到mm腿短走不快,如果他一小我来的话,“嗖嗖”的就窜走了。
因为年纪小的原因,实在他并不懂甚么伎俩,之前一向都是这么干的。恰好,他的破盆子固然补过了,可那些裂缝倒是没体例的,也就是存不住水。双手握住破盆子边沿,他整小我披发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往河沟里一站,拿破盆子往水里一捞。
行了,不消说了,她明白了,她都明白了。
毛头光着上半身,下头只穿了条大裤衩,一手拖着他的麻布袋子衣服,一手抱了个破盆子,黑乎乎的脸上尽是兴高采烈的神情。
“又是秋收动员会,他赵扶植就不能出点儿好主张?哪怕带着社员们上山打野猪,下河捞大鱼,也比见天的在台上吼,来得强吧?算了,我跟你个傻子说这些有啥用?转头我找扶植去!”
“奶,我啥都没让喜宝干,我就带着她。”
“咋了?”毛头完整不晓得自个儿干了啥好事,你说把衣服弄脏?可洗衣服是他妈的活儿,他奶从不会因为这个骂他,再说了,他不是还帮着家里挖了那么多的蚯蚓返来吗?
喜宝被春丽领着去洗手洗脸了,她没看到这一幕,等她出来时,赵红英已经去灶间生火做饭了,而毛头则是气鼓鼓的立在木桶子旁。
再一听喜宝那话……
可惜,盆子也好桶子也罢,都不好寻。隔了好半天,他俩都一无所获。
方才被俩弟弟扶起来的宋卫国,再度重重的摔了个屁股蹲儿,心道,我这么怂咋就生了这么个本事的儿子呢?!
反正毛头在赵红英眼中也没啥形象可言,以是他变成啥模样,都不会惹来惊呼的。可他身后的喜宝……
第七出产队多河沟,都不是很大,也不深,小孩子下去一样不会有事儿。毛头之前就老在河沟里摸小鱼小虾,运气好点儿的话,还能叫他摸到两条小黄鳝,都是手指那么粗的,家里人是不吃的,都丢到鸡窝里,给母鸡们加餐了。